徐翀:“他好像去看你后妈了……”
陆辞额角拉下黑线:“我后妈呢?”
徐翀:“她好像是去看女子八百米了。”
女子八百米?
“不对,女子八百米已经结束了。她现在应该是在看男子八百米。”
不来看他跳远比赛拿冠军,男子八百米有什么好看的?
他今年报的项目是一千五,就没有报八百米了。
话虽如此,陆辞却不由自主往操场那边走。
徐翀也赶忙跟上。
“哇去操场边人也太多了吧!比刚刚看辞哥跳远的人还多这么多!”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目睹眼前景象,徐翀仍是忍不住惊叹出声。
“这你就不懂了吧,很多人是来看江淮跑八百米的,然后许罂又去看她了,又有很多人来看许罂……”
陆辞:……一个鹿汐还不够,现在又蹦出一个江淮?
许罂是不是忘记了,她到底是谁的家长?
江淮作为一班门面,即使不苟言笑,长跑能力也是非常瞩目的。
八百米中,仅次于十班的体育生,取得了第二的好成绩。
陆辞顺着人群的视线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鹿汐攥着许罂的手,欢呼雀跃的模样。
他大概明白了,鹿汐是江淮的迷妹。
自己比完赛,便拉着许罂来看江淮的比赛了。
那么问题来了。
上次自己出手相救,鹿汐怎么没有成为他的迷妹?
这会儿不应该带着许罂来看他的比赛吗?
陆辞的神思正在不受控地发散,突然,一个铅球趁乱以一个不低的速度砸向他脚踝。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要承受这无妄之灾的时候,一个身影忽然从他身前闪过。
直到听到一声闷哼,陆辞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挡在他身前的人,竟然是江淮。
始作俑者熊鑫远在原地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大腿:“不是江神,你——哎……”
即使今年有了江淮的加入,但也有了许罂的加入,导致一班和七班的比分咬得极紧。
如果受伤的人是陆辞,意味着七班会失去一名最有力的选手。
那么问鼎这次运动会的,就一定会是一班。
这意味着流动红旗、巨额奖金、荣誉,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尊严。
他们一点也不想承认去年做过的事情,更不想当众和七班道歉。
坐在第二的位置,更是一种耻辱。
那边江淮已经直不起身,但他不忘和熊鑫远说:“你还不快道歉?”
那名一班同学才不会傻到暴露企图,赶紧低下头支支吾吾说:“
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陆辞心里已经了然,他记住了那人的模样,当务之急并不是与他理论。转而对江淮道:“我扶你去医务室。”
江淮拒绝得很果断:“不用,你赶紧去比赛。”
眼看击剑比赛就要开始了,陆辞却没有改变主意:“不行,这事儿毕竟因我而起。”
他得负责不是吗?
江淮仍然觉得不妥,但能拗得过陆辞的人还没有出生。
不一会儿,陆辞搀扶着江淮,来到校医务室。
“你这腿怎么回事。”
当校裤裤管掀起来的时候,陆辞发现江淮除了撞伤的膝盖,还有大片触目惊心的淤青。
他经常打架生事,皮肉伤常有,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看得他眉头深深皱起。
江淮倒是解释得云淡风轻:“不小心碰的。”
陆辞显然没信:“那得有多不小心,才能碰成这样?”
江淮闭口不言,他也不好再问下去。
毕竟他们还没有那么熟。
校医处理完后,江淮走路都很成问题,接下来的运动会是参加不了了。
然而篮球赛很快就要开始了。
这次抽签抽中的正好是一班和七班。
江淮见陆辞没有离开的意思,说道:“去比赛。七班拿不下第一,你甘心?”
怕陆辞不走,又道:“我想一个人待着。”
陆辞:“你一个人在这儿不无聊吗?”
江淮睨了他一眼:“你当我是你?”
医务室的书架上有很多书,江淮随便拿了几本就开始翻看了。
“书呆子。”陆辞不知带着一种怎样的心情笑骂了句,奔向篮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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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地,许罂收到了一条陆沥成的消息:“你去陆辞学校运动会了?”
许罂也没有费口舌解释是陆辞邀请他来的,大大方方承认:“是呀。”
陆沥成:“帮我拍几张陆辞照片?”
许罂心想,这可能用不着她拍,他们学校论坛里一抓一大把。
她这还没想完,陆沥成直接发了个红包给她。
这难道就是霸总的行事作风?
红包的诱惑下,许罂突然觉得,不就是拍两张照片吗?
“行,我拍完再领。”
陆辞狂奔到篮球场,正好赶上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