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干很快被猫猫消灭!
菩然摸着他的脑袋,夸赞:“真棒!”
懒惰眼皮下压,舌尖舔过唇瓣,有些意犹未尽。
他盘腿而坐,双臂撑在地面,餍足的半眯眼眸,轻飘飘的目光像朵柔软的云彩,若有似无的落在菩然身上。
“喻知许,帮我把酒葫芦拿来。”
菩小然你人真好啊,给人喂饱后还要给人喝好,酸梅汁你都舍得分享!
得。
跑腿的喻知许认栽,谁让我谁也打不过,身份就只能处在最底层呢。
他木着张脸,捡起酒葫芦怏怏不乐地递给菩然。
塞子一拔,在猫猫期待的目光中,她递到自己唇边,“吨吨吨”的喝了起来。
以为会给自己喝的懒惰:“……”
真以为她很大度的喻知许:“……”
两道幽幽带着莫名嗔怨的视线齐刷刷投来。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顺毛啊!”
菩然喝完还宝贝的把塞子拧好,慨叹间侧目:“干嘛都这么看我,我也是要补充能量的。”
你们当我先前的闪躲不费力的么!
猫猫现在就是个傻的,跟菩然刚从佛窟醒来的傻样一模一样,脑子不怎么会转。
只是直勾勾盯着她的酒葫芦。
喻知许都看不下去了,有些义愤填膺:“你给他喝一口怎么了?”
“没怎么啊。”
说完菩然友善的往前一递:“喏,你要想喝就给你。”
喻知许震惊她的爽快。
错愕的看着懒惰接过,又拔掉塞子“吨吨吨”的喝完最后小半瓶。
“你你你你……你们……”
坐在地面的两人一致仰头去看呆傻伫立的喻知许,乌黑的眼珠一片疑惑。
怎么了吗?
我们都如你愿了,你还不满什么?
喻知许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瞧我这无处安放的同情心,尽给别人助攻了。
他不说话了,愤愤地一甩衣袖大步流星走回自己的墙角,往那一靠闭眼睡觉,直接眼不见心不烦。
懒惰看看喻知许,又看看菩然,随后身子一倾倒了下去,脑袋枕在菩然的双腿。
几缕细碎的额发从他眼睫处滑落,半遮视线,平直的声线陈述着:“痒。”
于是少女的指尖将碎发撩开,顺带把他鬓角的发丝挽至耳后,问道:“要睡吗?”
“嗯。”
他本来就是懒骨头,动半天早已经想要自暴自弃的摆烂了,再加上眼前的人没有敌意,吃饱喝足,不睡干什么?
鸦羽般的长睫覆落时,他阖眼,世界归于黑暗,这样加剧了听觉的敏感度。
渐渐的,他听见少女在轻声哼唱歌谣。
吃饱喝足,就是小猪吃得饱饱,闭上眼睛睡觉呀。
幼稚的,又是他一直追寻的。
哼着的曲儿仿佛化作一阵春风,从童年狭长的隧道急促穿过,捎来远方的湿润水汽,所过之处草树遍生,花团锦簇。
心脏发涩的艰难跳动,又像落入微苦的焦糖。
苦味是过往,糖的甜味是现在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