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陛下拉去脱衣服摘面具了!
见人彻底离开,菩然走回桌前坐下,指尖翻着经书,静静等候哥几个的到来。
果然,没多久大部队全来齐了!
在超豪华的宽大寝宫里,这些人倒是显不出一点拥挤。
懒惰瞄准床上去就是一个咸鱼躺。
你们聊吧,我先睡了。
谁家好人天天钻师妹闺房睡觉啊!
哥几个简直是额角青筋暴起,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从床上扒拉下来。
没办法,人家有恃无恐,恃宠而骄嘛。
师妹就爱养些猫猫狗狗,我看你们谁敢动!
傲慢在她对面坐下,被暖色调的烛光点缀的眉眼消融冷清,显得格外温和:
“怎么样,可试探出什么来?”
菩然合起经书,悠闲地单手托腮:“嗯,我仔细观察过了,监察者没问题。”
这个人唯一的伪装就是那层衣袍和面具,其实内心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很好看穿。
当菩然把她剥到阳光下,对视的那一刻,她脸上所有的微表情都瞒不过菩然的眼睛。
监察者是忠诚的。
会从一而终效忠她的陛下。
说完小师妹还摇头晃脑补充一句:“是一位特别可爱的女孩子!”
这一句让全员疯狂拉响警报。
生怕她接下来会说一句:姐妹你好香。
太可怕了,菩小然你能不能把兴趣多多的放在男人身上啊!
嫉妒顿了顿,平复好情绪,声线清润:“接下来呢,有什么打算?”
可怜的小四,眼前还蒙着白绸布。
菩然当着一众人的面握住他的手,灵气缓缓渡入。
娘,我想念你做的饭了,眼睛快点好起来吧。
“接下来我会试探审判者和裁决者,并且让他们去追杀赫连时。”
“然后专注于你眼睛的治疗,记住,如果有一天你能看见了,也要装作看不见,明白了吗?”
为的就是隐藏情报,混淆敌人的认知。
菩然坚信,若她能破解这个瘴气,一定会在最后关头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嫉妒喉头滚动,忍不住反手将她的手裹在掌心,轻轻浅浅应着:“好。”
乖巧的不成样子。
如今他帮不上什么忙,能做的只是不给师妹添乱。
他俩亲密,其余的自然眼红,而且出头鸟的机会一直都是推给琉因做。
哥几个推人的动作默契的简直像排练过上千次,琉因又一脸懵逼地踉跄上前,一下趴在桌面,正好阻断了两人相握的手。
他快哭了:“我要说我不是故意的……”
嫉妒皮笑肉不笑:“我不信。”
菩然笑的身子后仰。
琉小七你要不要反思一下,为什么每次大家都是推你当替死鬼啊,你能不能硬气点!
笑完她将目光对准抱起酒壶畅饮的大师兄,询问:“赤昭的意思是……?”
问的是白日她说的一统之事。
这一问倒是令暴怒眉梢一挑,神色微讶:“又将自己看轻了?”
菩然一呆:“?”
什么意思。
男人的唇是酒液晶亮的色泽,再加上暖色的烛光一照,便像涂了一层花蜜诱人。
暴怒鼻息滚烫,深邃的眼眸含着戏谑的笑意:
“再将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摆高些。”
分明可以提些更过分的请求,怎么这里就望而却步了?
“赤昭愿意归顺碎空。”
说完,他又看见了那剔透的水葡萄眼。
师妹感动的两眼泪汪汪,令他哭笑不得。
于情,他的选择永远愿意偏向师妹。
于理,赤昭现在的状态也无法抵下碎空的进攻,况且师妹是位好王。
他敢参与天下这局盘棋,自然也有输得起的气魄。
没什么好扭捏的。
拉扯不是他的作风,爽快才是。
菩小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爹,尽管说过很多次我还是要说,你的胸襟有那——么大!
暴怒抬手拍拍她的发顶,忽而凑近,气息近在一呼一吸间。
“如果实在想谢我,那么就亲我一下。”
微醺幽香的酒气似乎也要把菩然染醉,这一番话可是令其余哥几个炸翻天。
“不行不行我们不同意!”
我靠!
离个大谱了!
那个暴怒,都会主动进攻了!
你滚开啊!撩师妹这种事放由我们来!
色欲一个闪现极速凑近,一把捧起菩然的双手,为表心意迫切道:“银尘也愿意!”
暴怒嗤笑:“你能做得了主吗?”
不是还得走程序,经过银尘文武百官的同意吗?
我就不一样,我的国我做主。
色欲眼皮子直跳:“宋知渊,你说句话啊。”
傲慢人淡如茶,感觉尸体的尸斑又重了。
说什么?
谢谨言早颠颠的白给了。
老大老二老三都能献出巨礼,完蛋,两袖清风的嫉妒危机感暴增。
自己又能给师妹什么?
床榻上传来尹小五懒散的嗓音:“我能给师妹势力。”
秦小六也眉梢飞扬:“我能补给她国库。”
琉小七支支吾吾:“我……我能给她真心!!!”
季小四讥诮:“这里真心最不值钱了。”
一屋子人谁对师妹没真心?
哇!
你们欺人太甚!
琉因嘴一咧扭头就往外跑:“讨厌死你们了!!!”
跑前还不忘顺走桌上的一碟糕点。
菩然试图阻拦的尔康手刚伸出去,人家就没影了。
“唉。”
她叹气,乏累地摆摆手。
“朕累了,各位也早些回去就寝吧。”
本来没什么,大家也都听话地抬步走了,偏偏她又补一句:“二师兄留下。”
色欲一喜,其余人一激灵。
你干什么!
登基第一天就翻牌子侍寝吗?
“呀,我就说平常好好保养自己的脸蛋很重要吧?”
你瞧瞧你们,全是糙汉!
难怪师妹看不上!
哥几个走时都是咬牙切齿,发誓第二天一早就要把沈小二碎尸万段的。
色欲脑袋飘花,拉着菩然往床上倒去,柔情蜜意道:“来,我知道你留我下来是有事要说,咱们就在这里说。”
床,无限可能!
说困了就一起睡呗!
菩然木讷着一双眼,看他双手捧脸想入非非的痴笑。
是不是连孩子取什么名字都想好了啊?
菩然一板一眼的盘腿而坐,大力一拍床:“坐正!”
“哦!”
他不情愿的收了遐想,跪坐笔直,面色正紧些:“到底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