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电话,谈裕略微花了几秒调整情绪。再抬眼的时候,罗意璇已经?站在了门口。
“你听到了?”
“在林湾那天?的晚宴,我是不是,不是喝醉了酒?”罗意璇点头,并未否认。
那夜之后,她反复地?回想,想着自己酒量被丛一在国外练了那么多年,就算是倒退了,怎么也不至于几杯香槟就醉倒,发情?成那副模样。
回想起来?那一晚,也并没什么异常。唯独柳乐晴莫名其妙突然出来?和她道歉,还非要她喝下?那杯酒。
谈裕本不想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告诉她,但她既然听到了也有所察觉,便也只好实情?告诉她。
没想到她听完,竟然是出奇的平静,甚至没有半点?气愤。
罗意璇转身去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放在了自己的电脑边,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再问下?去。
只是想了一下?,然后忽然抬头,“如果云想是真的很想要那块地?的开发权,就继续争取。如果是因为别的原因,才要和喻家重新谈条件,就算了吧。”
她说?得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说?不恨柳乐晴吗?那是一定恨的。
她甚至不敢想,如果那一晚不是谈裕上来?,她真的和谈敬斌发生点?什么,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但除了恨,她现在什么也做不成。
她已经?不是十七岁时做什么都?可以不知?天?高地?厚的罗家小姐,那时候她有父母,有兄长为她托底撑腰。现在,总不能叫谈裕为了她的事去得罪人。
只等她自己有一天?能够重新获得尊贵和荣耀,才算得上是堂堂正正地?反击。
谈裕望向她,本是长口想说?什么,最终又给咽了回去。
她的心思,他能明?白几分,最终只化成了一句:“罗意璇,你只用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其他的事,其他的人,你都?不用管。”
我来?管,我来?做那个为你托底的人。
这一句,未说?口,是他的心声。
眉心跳了下?,罗意璇的心像是被什么触动,加快跳动了几下?,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她轻咬了下?下?唇,没再看他,盯着电脑屏幕,强制自己不要过?于沉溺于他刚刚说?的哪句话里。
那块地?的开发权,谈家要定了。
谈敬斌有韩颜月拿命一样护着,他暂时拿他没办法。但如果连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一个小小的柳家,他都?没办法收拾,还谈什么护着她一辈子。
入夜,顺园有相当多的绿化和植被,难免会有蚊虫。所以屋子里时时刻刻都?要熏香,且要将竹帘放下?来?。
月光顺着帘子的缝隙流露进来?,将整个窗框桌面?笼罩在温柔之中。
两人各自占据桌子的一角,面?对面?。
罗意璇向来?是招蚊虫叮咬的体质,不知?是不是刚刚回院子的时候辈叮了,这回脚踝痒得厉害,她克制不住地?抓了两下?。
本来?是在处理工作的,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处理着处理着就处理到卧室去了。
起因是罗意璇处理完自己的事,在抓脚踝抬腿时在桌下?不小心剐蹭到了谈裕,见着他抬眼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她也不满起来?,故意往上移,伸直了小腿,多踩了两下?,那里。
挑衅的小妖精,明?知?道他那样压着会难受,还故意用了点?力气。
本来?是念着她手还没好,明?天?又要去上班,不想折腾她。
没想到,她主动招惹,那就怪不得她了。
但其实,他不知?道,她心里也想着那一档子事。
一周心静如水的苦行僧生活,她也有点?心痒了。
从前不觉得自己也会有这样的需求,现在也不知?怎么了,像是被谈裕下?了蛊一样,竟也上瘾。
她不得不承认,谈裕的技术,确实......很令人舒服。
虽然,她也没有其他男人可以参照对比。
她洗过?澡了,但他还没。
所以,她帮他打了沐浴露,还抱着纱布的手指不能沾水,他小心地?帮她护着,然后看着她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滑过?他的每一寸皮肤。
忍不了,在浴室就弄了一次。
罗意璇贴着冰冷的墙壁,浑身都?在打颤。
第一次这样站着,也没坚持多大会,就被他幢得受不了,倒在他怀里,被抱回了卧室。
最终,他们如愿以偿,用上了她心心念念的草莓味。
丁权按照某人的吩咐,买了一抽屉的......草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