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子白皙修长的手紧握刀柄,狠狠将匕首刺入他的心脏。
【渣攻值+5】
[卧靠!卧靠!!!]
[啊?不是?匕首捅心?这就来了?!]
[惊呆,我还以为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改造,能避过这个情节。果然,出现在“罪行”里的都是必定发生的吗?]
[不过,都捅心脏了,居然只加这么几点渣攻值?正常情况下不是该渣攻值拉满吗?]
刀刃捅到了底,鲜血顺着匕首流下,从修长的指缝中流出。
慕斯握着匕首的手一颤,骤然退回。
沾染了血迹的手落在床单上,在纯白的床单上留下一抹刺目的红色。
慕斯瞪着天伽皇心口插着的匕首,呼吸急促,手臂发软,缓缓挪动着身体往后退去。
天伽皇的视线从匕首上移开,落到雄子苍白昳丽的脸上,赤红的眼里涌动着暗光。
他压抑着翻涌的情绪,冷声问:
“为什么?”
“因为你该死!”
慕斯咬牙,瞪着他,“你这个……怪物,暴君!”
【渣攻值+5】
【当前渣攻值:66】
怪物,暴君。
艾克斯听许多敌军、甚至是同族这么骂过他,从来不以为意,甚至乐于看到那些家伙恼怒而恐惧的模样。
唯独从慕斯口中听到,胸腔中会泛起疼痛。
或许是因为胸口正插着柄匕首吧。
天伽皇抬手,将匕首拔出。
鲜血涌出一瞬,又立刻止住。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过几秒,就不见一丝伤痕。
唯有血迹的存在,证明着曾经刺入胸膛的伤真实存在过。
慕斯眨了眨眼,惊愕看着天伽皇恢复如初的胸膛。
据说能破坏高等天伽自愈能力、杀死高等天伽的特殊合金匕首。
竟然只能让天伽皇身上伤延缓几秒愈合。
这还是在天伽皇怀着蛋,自愈力大降的情况下。
“你根本不是s级!”
慕斯心中涌起被欺骗的怒火。
“艾克斯!一直以来你都是在骗我!对我信息素的迷恋也是装的!你可真能演!”
天伽皇张了张嘴,“……这个不是。”
慕斯再也不会相信他的话。
“你对我说过的话,都是假的。”慕斯声音哽咽,眼前朦胧。
是真是假也已经不重要了。
天伽皇根本不是s级,反抗军没有任何获胜的希望。
他永远也杀不死他,甚至连让他负伤都做不到。
他输了。
赌上了一切,依旧没能改变。
一切都会朝着既定的未来发展。
不过,他看不到那一天了。
“你哭什么?”
明明被捅的是他,他还什么都没说,面前的雄子倒是先哭了。
天伽皇蹙眉看着慕斯眼里凝聚的泪水,不明白他哪里来那么多眼泪。
雄子果然都是水做的。
慕斯原本只是眼前模糊,被他这么一质问,眼泪直接落下来了。
“我都要死了,你还不许我哭……暴君。”
他哽咽着,抬手抹泪,眼泪越抹越多。
“……谁说你要死?”
天伽皇看着雄子眼中的泪,心脏跟被反复穿刺一样难受。
他抿唇,伸出手。
慕斯以为要被揍,吓得缩了缩头,紧闭双眼,被泪水浸润的睫毛因恐惧而颤抖。
他不怕死,但怕疼。
还害怕死得难看。
听说天伽皇能一拳砸穿机甲。
他如果挨上一拳,一定会死状惨烈。
天伽皇的手停在空中。
沉默片刻,他收回手,起身下床。
紧急警报还在作响。
慕斯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疼,悄悄睁开一只眼看去。
就见天伽皇脱下被血沾染的睡袍,赤着健壮的身体站在床边,从空间纽扣中取出军装换上。
外边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天伽皇扣上领扣,转头朝他看来,沉声交代:
“待在你的寝宫里,在我回来之前,哪也不许去。”
说完,将染血的睡袍与床上那把锋利异常的匕首,收入空间纽扣,大步离开。
外边,数千亲卫肃然而立。
亲卫长格雷上前一步,利落行了个军礼,汇报道:
“陛下,帝都星二区三区出现了叛军武装部队,艾伦上校已领军前去镇压。金砂星的霍利斯家族反叛,往帝都星而来,斯诺中将正带兵拦截。”
“金砂星的霍利斯家族,还有帝都星的贵族们……好一个里应外合,这些老家伙,可真不安分。”
天伽皇眸光冷凝。
他是天伽帝国的皇帝,同时也是帝国最高统帅。
就贵族手里那点私军,天伽皇并不放在眼里。
但此事涉及到他的皇妃,他必须将所有隐患扼杀。
想到雄子,明明已经痊愈心口,再度隐隐作痛。
天伽皇忽视心脏的隐痛,冷声下令:
“格雷中校,你带两千亲卫留守皇宫,保护皇妃,其他天伽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