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驳回了他的申请,任由雄性养育院将他带走。
是他,将他的斯斯一手推入了火坑。
甚至在斯斯历经苦难,终于来到他身边,成为他的皇妃后,他还在误解他。
原来,皇妃对身边的所有雌性释放信息素,并不是他想和他们亲热,
皇妃被雄性养育院病态的治疗,弄得形成了接触到雌性信息素就释放信息素的本能。
他却对此一无所知,还认为皇妃是想和那些雌性亲热。
皇妃面对散发那些散发信息素的雌性,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本能的释放信息素回应。
当时,皇妃内心该多么害怕,多么无助。
而他在收到信息素上升提示赶到后,没有给与皇妃任何安抚,反而将皇妃就地占有。
他才是伤害皇妃最深的那个。
在那一个个日夜里,皇妃身体却在他怀中挣扎,信息素却在回应着他,也不是什么欲迎还拒……
而是被忽视的求救。
贵族叛乱那一晚,他也将皇妃的推拒当成了情趣,不顾皇妃的挣扎将他按倒品尝,最后被皇妃用匕首捅心。
那是皇妃被欺辱到极致的反抗。
天伽皇还记得当时皇妃含泪的眼。
被匕首捅入心脏的疼痛,似乎化成了另一种痛楚。
天伽皇忍着心口的痛楚,放轻动作,在不惊动皇妃的情况下起身下床。
一离开寝宫,天伽皇就把秘书长叫起来干活。
“……当年制定‘治疗方案’折磨皇妃的庸医,通过方案的医疗机构和雄性养育院,所有涉及此事的天伽,全部彻查审判!”
半夜被叫起来干活,本就是天伽皇秘书团队的常事。
陛下登基后两百年都是这么过的。
不过自从皇帝陛下结婚后,这种事就很少发生了。
过了两个月早睡早起的安逸生活,突然半夜被叫起来干活,秘书长还不太适应。
仔细看完那份治疗记录。
记录中简单文字,记载着雄性三月来饱受痛苦的治疗过程,足以让每一个观者心生不忍。
但天伽总是更看重结果,而非过程。
无论使用何种方法,只要能达到最终结果就行。
过程中承受的痛苦,也是必要的付出和牺牲。
虽然这样治疗确实会让雄性很痛苦,但这也是为了治疗啊。
雄性不会释放信息素是重大缺陷。
如果不会释放信息素,不能在被雌性使用的时候快速进入状态,雄性本身也会很痛苦。
治疗是为了皇妃好。
治疗手段在秘书长看来也说不上激进,只是让皇妃处在有各种信息素的房间里而已。
但是没能在雄性感到强烈痛苦时停下,还留下了副作用。
导致皇妃难以控制信息素腺,产生遇到雌性信息素就释放信息素的本能反应。
这些也是事实。
作为天伽皇的秘书长,他只对皇帝陛下负责。
他并不在意治疗应不应该,手段激不激进,他只需要达成陛下想要的结果。
于是,秘书长恭敬询问:
“陛下的意思是……把涉及次事的天伽都送入审判庭?是从重判处,还是直接……”
咔嚓。
天伽皇赤红的眼瞳透过虚拟屏看向秘书长,冷声道:
“什么叫从重判处?”
秘书长在心里给医生和所有负责人点了根蜡,道:
“治疗过程中致使雄性受伤……根据伤情程度,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像皇妃这种的情况,正常来判,最多判三年。
但只要陛下表露意思,秘书长绝对能让他们进去蹲十年。
“这种东西也能叫治疗?”
天伽皇冷笑一声,“呵,十年……”
十年,不过是高等天伽生命的七十分之一,根本都不算。
“太少了。”天伽皇道。
“这……”
再往上也不是做不到,就是……
“会对您的名声有碍。”
天伽皇:“我什么时候有过好名声?”
他登基之前,倒是还有个“战神”的名号。
贵族既想拉拢他又恐惧他。
昏庸无道的老皇帝忌惮他设计他,不惜舍去半壁江山,也要借敌国的手至他于死地。身为帝王,通敌叛国。
血色之夜,他亲手拧下老皇帝的脑袋,覆灭皇室,屠尽所有参与此事的贵族,政变登基。
那之后,他就被彻底冠上了“暴君”的称号。
“那还是不一样的……”秘书长弱弱道。
虽然陛下在贵族和贵族的拥护者中,名声很糟糕。
但所有平民天伽、尤其是军雌,都很敬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