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恕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正好借机和安全局的人假模假样地上演了一出大戏——
他们装作是警察上门,要带走那个跟踪犯,还要带走叶西杳去配合调查。
邢恕咳了两声,拔高音量,故意说给叶西杳听:“警察同志,今天太晚了,他又受到惊吓,恐怕不方便跟你们走。”
“警察”们特别好说话地答应了:“理解理解,那你照顾好你朋友,之后有任何问题我们保持联系。”
就这样,三两分钟,邢恕就把那个被叶西杳打昏的人交到了安全局手上。
目的也很简单,他们需要从那人身上的伤势和残留的魔气来了解叶西杳的攻击性。
骆以极接到消息的时候,只当邢恕心系任务,这大晚上的还不忘工作。
其实邢恕没有告诉骆以极的是,联系安全局主要是因为方便。
要是真警察找上门,叶西杳今晚肯定得去做笔录。
邢恕看了一眼那个床上的小鼓包,有些无奈。他是真的想让叶西杳休息。
冰箱里没有现成的食物,保鲜柜里有一些刚放进去没两天的菜和肉,想来是叶西杳给自己周末准备的口粮。
邢恕想了想,决定现给叶西杳煮个粥,热菜热饭吃了好睡觉。
邢恕会做饭这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
因为驱魔工作的特殊性,他常年在各处漂泊,居无定所,没法停留在同一个地方,所以请不了做饭阿姨。
有时候在外面打打杀杀的累了,回到家点个外卖,结果吃得想吐,久而久之的他就烦了,开始试着自己做。
意外的,味道还不错。
不过这事儿他瞒得很死,连薛翘都没尝过他的厨艺。也不为别的,只是邢恕觉得烧菜做饭这事儿和他在外面刀口舔血的形象有点不符。
但今天为着叶西杳的一句“好饿”,邢恕也没多想,就这么着了。
叶西杳在那边一直很安静,邢恕也就暂时没有再去吵他,让他自己缓缓。
切番茄的时候,邢恕是万万没想到,叶西杳家的刀这么钝。连番茄的皮都切不破。他稍一用力,刀口滑下去,切到他自己的手。
还真别说,钝刀子切什么都不好使,就切手指头最快。
一道口子破开,鲜血瞬间从指尖涌出。
这点小伤,邢恕压根不放在眼里,他只是怀疑叶西杳平时压根不做饭,这刀连刃都没开。之所以他的手能被割出口子,也只是因为邢恕自己力气太大了。
他开了水龙头,简单冲了两下,但止不住血。这样做出来的饭菜恐怕得有一股血腥味。邢恕还在想上哪儿去找个创可贴,忽然,旁边伸出一只手来,关掉了水。
“……”邢恕顿了顿,略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叶西杳没说话,双目紧紧盯着他手指涌出的血。
邢恕当他担心自己,就说:“没事,过去等着我。”
“我饿了。”叶西杳忽然小声说。
邢恕:“那就先吃点小零食,我很快就……”
下一刻,他懵了。
看到叶西杳双手捧住他的手指,低下身,嘴唇贴着伤口处,伸出舌尖轻轻一舔,卷走了一滴血珠。
邢恕没动。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抓住了一点信息。
那一滴血显然不足以满足叶西杳,很快的,他张嘴,直接含住了邢恕的手指,滚烫的口腔包裹住那道伤口,柔软的舌头卷起来,轻轻吮吸。
轻微的刺痛,更多的是酥痒酸麻。邢恕没有抽回手,只是那么看着他。
叶西杳吮得入迷,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后来越发不满足,好像越吸越渴,怎么都不够了,竟然开始用牙齿咬,试图将伤口弄大一些。
邢恕嘶了一声,指节屈起,在叶西杳嘴里摁住他的舌头,另一只手抬起来钳住叶西杳的两颊,逼得他松了口。
血液所含的能量对魅魔来说微乎其微,叶西杳太饿了,而邢恕的灵魂之力又实在太强大太美味。
所以他明知道喝了也不解馋,还是想喝。
他那双琥珀一般澄澈的眸子露出渴望的神情,仰头望着邢恕,说:“我还饿……”
“所以呢。”邢恕低下头,沉声问他,“你的夜宵其实是我?”
叶西杳喝了血尝到了甜头,便有些兴奋,想要更多。自然也不可能回答邢恕的问题。他凑近一些,嗅了嗅邢恕的味道,目光锁定在邢恕的唇上。
就这样,踮着脚便要吻上去。
邢恕面色平静地侧过脸,掌心轻轻捂住叶西杳的嘴。
可下一刻,叶西杳也灵活地躲开他的阻挡,焦急之下,一口咬在了邢恕的脖子上。
邢恕气得想笑:“你又要这样是吗?就像那天……”
那天叶西杳下了直播,邢恕把他抱回办公室,本以为叶西杳是困了,刚要将他放到休息间的床上,就被叶西杳抱住脖子蹭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