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吗?阮妙梦点头:“好,那里好歹还有我的家。”
啥?温柔瞪眼:“你家是京城的?”
“嗯。”拿帕子擦了擦眼睛,妙梦笑道:“一直还未跟你说。我爹也是个生意人,在京城小有名气,因为我执意要糟践自己替人铺路谋划,我爹气得与我断绝了关系。都这么多年了,哪怕他还是不认我这个女儿,我也该回去看看。”
“这不是活生生的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吗?”温柔叹了口气。
“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是谁?”妙梦茫然。
“就是个傻犊子跟个负心汉。”温柔耸肩:“跟你似的,最好的青春都花在了男人身上,没为自己而活,到头来男人另有所爱不要她了,也只能作些怨词。”
这儿被称为明朝,不过好像跟历史有些出入,阮妙梦也是读过书的。竟然连卓文君和司马相如都不知道。
似懂非懂地点头,妙梦笑道:“往后,我就为自己挣银子,为自己攒银子,别的,再也不管了。”
“好。”温柔握拳,与她一起盘点了两人的财产,还差了许多才能买铺子,还得等琉璃轩继续挣钱。
夜色落下来的时候,阮妙梦就去同萧惊堂道了别。
“多谢二少爷的照顾,只是这萧府的阮姨娘怕也是要‘病逝’了。”
萧惊堂皱眉,万分不能理解地看着她:“侯爷打算带你走?”
“没有,是我自己有想去的地方。”朝他行礼,妙梦笑道:“不用等他了。”
这算是个什么事儿?萧惊堂错愕,为难地道:“你还是该先同侯爷说一声,不然他问我要人,我去何处寻?”
“给他送个柔软体贴,什么主意也没有,只听他话的女人就好了。”阮妙梦笑道:“他一定很喜欢。告辞。”
萧惊堂抿唇,看着她的背影,倒也没让人拦,只让萧管家去给楼东风送信。
收到信的帝武侯沉默了良久,终于忍不住起身出去找人。可是脚还没踏出去,就见暗卫飞身跪在身前,低声禀告:“京中急事,陛下病了。”
心里一沉,楼东风看了远处一眼,眼里满满的都是叹息。
皇帝生病不是小事,当今圣上身体一直极好,所以也未曾立皇储,各个大臣也按捺着没提。但一旦病了,想必立皇储的事会立刻被提上日程。
眼下真不是什么好时候啊,淑妃失宠,皇后一党势力盖天,这个时候准备皇储之事,那得益的一定不会是他们。
来不及多想,身为帝武侯,他要做的就是在皇帝有事的时候立刻回到他身边,带兵镇压皇宫。
衣裳都没换,楼东风上了暗卫牵过来的马,东西未收拾,想去见的人也未见,直接便风尘仆仆地往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