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嫁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很本分。”礼貌地颔首,萧惊堂道:“怕她想家,故而请二位过来,一来可游玩,二来也可团聚。”
杜振良听着,心里十分高兴:“二少爷还真是很疼芙蕖。”
说着,又看了杜芙蕖一眼。眼神愧疚地道:“这孩子跟着她娘亲,小时候吃了不少的苦,我也没能好好教导她,不知道有没有给二少爷添麻烦?”
正常的客套话。肯定都说没有没有,令嫒十分懂事贴心。
然而萧惊堂只淡淡地笑了笑,看了杜振良一眼,垂了眸子。
心里一跳,杜振良皱眉看向旁边的杜芙渠。
从进门开始,她就没怎么说过话,脸上的笑意颇为虚浮,本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可一听萧惊堂这话,又不像。
那……是不是芙渠做错了什么?
许氏端坐在一边,看了看面前众人的神色,微笑道:“刚到地方,也累得紧,瞧二少爷也不曾亏待芙渠,咱们就先安顿下来再说吧。”
“岳母说得是。”萧惊堂颔首,转头对杜芙渠道:“你先带岳父岳母去侧院休息。”
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杜芙渠咬唇点头,上前就扶着了杜振良的胳膊:“父亲,母亲,随女儿来。”
许氏点头,与杜振良一起踏出了大厅,外头的萧管家在侯着,带着一众奴仆引路,礼遇有加。
碍于人在,杜振良也没好意思问话,等到了地方,萧家的奴仆都退下了,他才忍不住皱眉问:“芙渠,你可是犯了什么错?”
“女儿能犯什么错?”勉强笑了笑,杜芙渠道:“萧家人都挺喜欢我的,这不,还将您二位给接来享福。”
先前在杜家。杜振良是常常忽略她这个女儿的,当年失踪一年,整个杜家也无人发觉。如今莫名其妙地回来了,还成为了萧杜两家之间的纽带,杜芙渠知道,杜振良对自己是没多少父女之情的,顶多是看在她母亲的面上对她和善几分。她犯的大错要是当真被知道了,也不一定有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她很多事也不可能跟他和许氏说,只能强装镇定,反正看萧惊堂这架势,也没打算给杜家二老难堪,那她暂时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没犯错就好。”杜振良严肃地道:“最近京中局势紧张,我们少不得有要倚仗萧家的地方,万不可坏了关系。”
许氏颔首:“女子出嫁,温顺良恭就不会有什么差错。那萧二少爷相貌堂堂,眉目之间正气凛然,也算是良人,你大姐没福气,你可要好生珍惜。”
每次听她说这些话。杜芙渠都会相当的不耐烦,不过如今杜振良宠许氏得很,她也不敢像以前那般顶撞,只能低头应着:“知道了。”
“你父亲上次太过冲动。没有弄清你的生死,就与你大姐断绝了关系。”微微皱眉,许氏叹息:“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如何。”
有些忍不住,杜芙渠沉了脸道:“母亲,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会这样关心大姐,她差点害死我!没死是我命大!您还记挂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