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一紧,杜芙渠沉了脸:“那都是年少时候的玩笑话,还能当真不成!许氏是我的生母,不管她是正室还是姨娘,我都认她!”
“是吗?”温柔笑了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做的,许氏生病。你嫌弃万分,大夫都没给她叫。管家给你的钱让你去外头请大夫,你却把钱都换成了街边小摊上卖的芙蓉花头簪,半点没管她的死活。”
杜温柔的记忆里,杜芙渠戴着那芙蓉花头饰在她面前得意了好几圈,被她寻着由头踩烂了,杜芙渠才哭着说是她娘的救命钱。
虽然杜温柔真的不是什么三观端正的人,可杜芙渠也的确没好到哪里去,这俩祸害就适合互相伤害造福人类,只可惜现在是她来顶包了。
“你……想挑拨离间是不是?”眯了眯眼,杜芙渠道:“看我和我娘现在过得好,就想破坏我们的关系?”
“说点实话罢了。你不爱听可以不听。”温柔道:“只是你也没资格在我这儿指手画脚的。”
“好了!”杜芙渠还想再吵,杜振良直接低喝了一声:“吵什么吵?都是姓杜的,互相揭短难不难看?”
都是姓杜的?
温柔挑了挑眉。萧惊堂也略微意外地看了杜老爷一眼。
这话说得有意思了。
“谁跟她都是姓杜的!”杜芙渠没听出来,依旧愤愤不平:“她是被赶出杜家的,开的店子都起名温氏呢!”
“芙蕖。”许氏叹息:“这次我们来就是要说这个事情,上次老爷将温柔赶出温家,做得实在不妥,好不容易找到温柔,我想……温柔这无依无靠的,不如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什么?!”瞪大眼,杜芙渠气得直哆嗦:“凭什么啊?她从小到大都针对我,没少为难我,先前被赶出去也是因为害了我性命,如今接回来算是怎么回事?在您眼里。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许氏一愣,为难地捏了捏手帕。
这两姐妹从小不对盘,可芙蕖也不是一点错没有,一个是她亲生的女儿,一个是她养大的女儿,她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姨的好意我知道了。”笑了笑,温柔叹息:“今日也只是想来看一看您,也没打算回杜家,你们阖家欢乐就行,我也得回去做事了。”
“哎……”看着她起身,许氏万分不舍,可碍于杜芙渠。又不能再说,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拍了拍她的手,温柔转头跟旁边的众人行了礼,施施然地就转身离开。
萧惊堂镇定地看着,等温柔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才开口道:“三弟。”
“啊?”萧少寒回神,茫然地看着他。
“那人是你带进来的?”
“……是。”
脸色沉了沉,萧惊堂恼怒地道:“你是不知道她在与萧家作对,还是不知道她得罪了芙蕖?这样的人也往府里带。你把我放在了哪里!”
萧少寒一顿,只顿了一瞬,立马配合地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原先好歹是有些宠她的。”
“原先是原先。”皱眉看着门口的方向,萧惊堂压低了声音,却刚好能让许氏听见:“现在她一不是杜家嫡女,二不是我府里的人,我是早晚会置她于死地的。”
许氏一惊,立马回头看他:“二少爷?”
“夫人不必担心。”缓和了神色,萧惊堂道:“她当初那般欺负芙蕖,我总会给芙蕖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