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躺了?一会,尽管困得一直打哈欠,她还?是掀开被子下床。
从?盥洗室出来,她又打着呵欠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边喝着,一边想着事。
想着想着,思绪不受受控地转了?个弯,跑到夜里的事去了?。
后半夜实?在是太疯狂了?。
一开始她还?有些抗拒,以?白天要上班做推脱,却被王隽告知,白天是周六。
话都说到这里了?,再推却就有些矫情刻意了?。
季烟半推半就随着他去了?。
只是,她到底低估了?王隽。
女上位……
想到这,季烟脸色微红,不自然地低头喝水。
倒第二杯水的时候,玄关处传来开门声?,她循声?望过去。
王隽站在玄关处,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季烟捏紧了?手里的玻璃杯,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一丝惊慌,就像是她的心事平白被暴露在他面?前。
可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
她慌什么?
想到这里,季烟收敛了?一下思绪,故作镇定地打量他,瞧他一身?正装打扮,俨然是刚结束工作,不由得问:“你去公司了??”
王隽不置可否,敛回?目光,打开鞋柜,拿出拖鞋。
换好鞋子,他走?进盥洗室合上门。
……
不说话又是什么毛病?
季烟继续喝着水,眼?睛不时瞟向盥洗室紧闭的门。
没一会,盥洗室传来开门声?,再看到王隽时,他已?经换了?一身?休闲家居服。
白衣黑裤,很寻常的颜色和款式,但还?是被他传出了?几?分清俊矜贵感。
果然,良好的身?材管理以?及一张无处挑剔的脸庞,是男人的两大绝对利器。
季烟心思沉浮。
王隽淡淡瞥了?她一眼?,从?她面?前经过时,问:“想吃点什么?”
睡了?半天,确实?有点饿了?。
季烟想了?想,说:“煮面?可以?吗?”
王隽嗯了?声?,又问:“想加什么?”
“两个荷包蛋,一棵生?菜,两勺肉沫。”
报完配菜,王隽只字不言,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目光幽幽地落在她身?上。
季烟不禁想,难道是她吃得有点多?
于是,她又说:“可以?少放点面?,多放点菜。”
王隽淡淡笑着,还?是不说话。
她急了?,走?到他面?前,上下瞧瞧,半天意会不出他这会是何心思,便试探性地问:“是我?要的太多了??”
王隽扬了?扬眉,意味不明地说:“是有点多。”
季烟反省了?下,有些犯愁:“可是我?真的饿。”
王隽抬起手,捏了?下她的耳垂,她怔住,愣愣地看着他,眼?睛湿润润的,像一只彷徨的小?鹿。
王隽心生?一丝异样,不过转瞬即逝,快得不及他捕捉。
季烟说:“那要不减少一勺肉沫,要两颗生?菜?”
王隽弯起唇角,面?上喜悦一目了?然。
季烟呆住,一时搞不清状况。
他看了?看她的,附到她耳边,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话。
说完,他立即从?她身?旁撤离,头也不回?地朝厨房走?去。
背影极为?潇洒,颇有“一笑出门去,千里落花风”的几?分意境。
直到厨房传来水流声?,季烟才后知后觉地脸红。
她捂住脸,恨恨地看着厨房的方向,要不是惦记他的厨艺,她真想就此离开。
但是再想想适才王隽附在她耳旁说的那句话,季烟又很没有骨气地红了?脸。
王隽说的是:“夜里是我?太过火,饿着你了?。”
什么叫披着羊皮的狼,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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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王隽还?是按着她的要求给她做了?碗小?面?。
不过生?菜只放了?一棵,另外一棵则是做成白灼,搭以?耗油拌味。
他的厨艺实?在是好,汤汁、面?条、各类配菜,味道与口感是十足的恰到好处。
以?至于,季烟又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找到了?另外一个原由。
是他厨艺太好,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胃,让她对他产生?依赖。
这实?在怪不得她。
用完餐,王隽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坐在客厅休息,而他则是收拾汤碗去。
季烟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悠悠想着,王隽三月就要离开广华证券,就着昨晚在露台无意听到的对话,他想必是要回?北城的,毕竟那里是他的根。
既然他要回?去,那么她和他的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也就要到头了?。
尽管不舍,季烟还?是保存了?一丝理智。
王隽即将离职的消息她不曾在公司听到过一点风声?,想来对外还?是保密状态。毕竟以?他如今的位置,高调离职势必会引起一场不小?的波动。
比如他亲自培养起来的百号人,将会何去何从?。
毕竟以?往这种老?大离职,小?弟跟着跳槽搬家的也不少。
季烟输入密钥,登进公司内网,特意看了?一遍近一年十一部的业务往来和人员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