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说出那句是‘炸弹犯’炸了警视厅时, 沢田纲吉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但也有人提出了质疑。
“炸弹犯吗?但是在被押解过来的路上他们身上的物品都被搜了出来,是怎么炸的警视厅?”
本就心虚的沢田纲吉听到这话更是心都提了起来。
怎么办?
不会是幻术没起效果吧?
骸啊啊啊!!!
他旁边的人满不在意地说:“应该是提前就在警视厅里安装了炸弹,我们没注意到就爆炸了吧。”
这话让提出质疑的那个人更迷惑了:“犯人在我们警视厅安装了炸弹,等爆炸了我们都没发现?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经他这么说另外一人也觉着这里面有怪异的地方。
可无论他们怎么想, 记忆告诉他们, 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的。
在没有警察的阻拦后,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畅行无阻的来到因为心虚和愧疚头低得不能再低的沢田纲吉面前。
“十代目。”
“阿纲。”
两人都齐齐地望着他。
但没等他们再说话,蓝波就跟炮弹一样的冲向沢田纲吉, 抱住他的大腿开始嚎叫:“阿纲……蛋糕……呜呜呜,蓝波大人的蛋糕……”
顾不得其它, 沢田纲吉蹲下身体抱住蓝波, 轻拍着哭的直打嗝的蓝波:“别哭了,等之后我再给你买蛋糕好不好?”
“那是……那是小弟一号给我做的, 呜哇哇——”蓝波越想越难过的哭嚎了起来。
沢田纲吉被他这惨样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蓝波,求救的眼神看向面前正散发着不爽的两个少年。
狱寺隼人最不能看沢田纲吉为难了,他一把拎起蓝波荡在半空中,不等蓝波闹就率先地道:“蠢牛, 安静点, 冰箱里的汉堡随便你吃多少。”
鼻涕流出来很长的蓝波软乎乎地问:“真、真的吗?”
见他停下哭泣, 狱寺隼人不耐烦的神情间也松懈了些:“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很好被忽悠的蓝波抽抽搭搭的要库洛姆抱他。
在库洛姆跟蓝波说话时,沢田纲吉望着兀自生气的山本武和跟他保持距离的狱寺隼人,有些担心、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两个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要……打架啊?”
山本武虽然是笑着的,但他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嗯?我们没有在打架啊,我们是在切磋。”
沢田纲吉:“……”
把警视厅毁成了那样的切磋吗???
狱寺隼人则是在一旁抱着双臂冷笑, 山本武脸上伪装出的笑意也没了。
沢田纲吉:“……”
啊啊啊啊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山本和狱寺同学就像生死仇敌一样??
“小纲吉~”就在沢田纲吉内心在尖叫时,幽幽响起的诡异声音把他吓得接连往后退, 一个踉跄的跌坐在地上。
“阿纲!”
“十代目!”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一左一右的想要拉起沢田纲吉。
待看到对方的举动,狱寺隼人当即就怒瞪了回去,山本武也不遑多让的非要拉沢田纲吉。
被迫承受两人压力的沢田纲吉求救的望着满脸歉意的面前人。
没想到打招呼会吓到他的萩原研二低声道:“抱歉,我没想到会吓到你。”
想要摆脱这种尴尬处境的沢田纲吉连忙摇头:“是我自己没站稳,不怪萩原先生……”
看得出他此刻的无助慌乱,萩原研二正踌躇要不要问,他旁边的松田阵平直言不讳地问:“为什么大家都说是炸弹犯炸的警视厅?”
沢田纲吉:“……”
他指向还在用眼神瞪着对方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在我们的记忆里,是他们两人将警视厅破坏成这样的。”
沢田纲吉:“……”
想了想,他又道:“还有蓝波,我看到他为爆破警视厅也做出了不少贡献。”
沢田纲吉:“……”
他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灵魂仿佛从他的身体里被抽了出去,整个人都灰败了。
而萩原研二还补上了最后一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的记忆和我们不同,不过蓝波把医院炸毁了的记忆还是共同拥……小纲吉?”
发挥了超常速度跑到库洛姆身边的沢田纲吉表情痛苦:“为什么?骸不是说已经把在场人的记忆都替换了吗?为什么萩原先生和松田先生他们还有记忆啊啊??还有你蓝波——”
沢田纲吉一把抓住蓝波放在手里面摇晃:“为什么你要炸医院啊啊?”
蓝波被晃的眼前直冒金星:“蓝波大人……看到好多星星,我抓,我抓抓……”
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让沢田纲吉想对他发怒都不可能。
他只能僵硬的扭转过身,看着正等待着他回答的两名警官,内心哀嚎的比刚才蓝波哭还要的惨烈。
好在,因为警视厅被炸的事影响过重,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被他的同事急匆匆的叫走,沢田纲吉才得救的松了口气。
但是在转头看到仍然在闹着脾气的两人,心梗的感觉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