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司使又和张大人一起出门了◎
这问题有些奇怪,但洛婉清着实好奇。
谢恒独居的房中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这到底是给谁用的?
然而她问出来便觉不妥,如果说星灵是私事,这更是私事。可她又不知自己为什么就是在意,于是问过了,便也不说话,只静静等谢恒答案。
但谢恒却没有立刻开口,安静一瞬弥漫了整个房间,他静静注视着她。
这个房间一切都很素净,唯独洛婉清,生得过于精致漂亮,与这房间格格不入,又似乎应当属于这里。
他的目光让洛婉清有些不自在,洛婉清莫名觉得,他的气息也在这沉默见逐渐浓烈起来,弥散在整个房间中。
这种氛围让洛婉清有些紧张,正想开口离开,就听他喑哑出声:“你说呢?”
洛婉清一愣,谢恒垂下眼眸,冷淡回答道:“梳妆台是我刚让人装的。”
听到这话,洛婉清骤然反应过来,谢恒进来根本没有遮掩任何进来的方法的原因。
他让她知道怎么进来,装了女子用的梳妆台,明显是打算把这个独居的地方,变成两个人居住。
这个认知出现,整个房间所有东西突然变得有些灼人,洛婉清坐立难安,她压着不安,立刻行礼道:“卑职问完了,若无他事,卑职先行告退。”
谢恒没有为难她,面上看不出喜怒,平静如常,只声音有些低哑道:“我还有事,你先自行离开吧。”
洛婉清不敢多想,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立刻行礼退开。
只是她刚踏上台阶,就听谢恒突然叫住她:“惜娘。”
洛婉清好奇回头,就见他靠在桌边,静静注视看着她,哑声道:“早些来找我。”
洛婉清看着他那仿若有实质的眼神一顿,点了点头,随即便提步沿着原路返回往上。
谢恒看着她的背影,逼着自己挪开眼神,又忍不住扬起嘴角。
洛婉清快速回到房间,远离了谢恒,回到书桌前缓了片刻,才让自己从方才那种奇怪的氛围中脱离。
谢恒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公是公私是私,他在做正事就不会谈其他,可或许是她做贼心虚,明明谢恒什么都没做,站在那里她就觉得异样。
明明以前也不是没独处过……
洛婉清让自己不要乱想,回头开始思考谢恒的话。
现下凤羽发簪拿到了,铁盒拿到了,唯一差的就是打开盒子的密钥。这密钥是从天干地支二十二个字中取出来的一个字,而相思子说,她是最有可能知道这个密钥的人。
为什么?她爹具体和相思子说过什么?而她爹和相思子具体又是什么关系?
洛婉清想了一会儿,确定脑子里没有其他与三个字相关的线索,干脆起身,决定去找相思子先谈一次,看看相思子那里是否有什么具体的消息。
她起身开门去往谢恒的房间,见谢恒不在,便去找玄山,拿了见相思子的手牌后,直奔相思子居住的客房。
相思子算不上囚犯,尚能住在客房之中,洛婉清刚走到门口,便见朱雀正领着张逸然一起往里。
洛婉清见到两人,不由得有些奇怪,唤声道:“朱雀使?张大人?”
“柳司使?”
两人一起回头打了招呼,朱雀亦是疑惑:“柳司使怎么在这里?”
“我找相思子有些事情。”
洛婉清指了指房门,朱雀笑起来:“这不巧了吗,张大人也是来找相思子的。”
洛婉清一听,便知是昨日谢恒把她的话听了进去,确认道:“公子吩咐的?”
“当然,”朱雀点头,指了指张逸然道,“公子不开口,谁也不敢带他来啊。”
“谢过谢司主。”
旁边张逸然听到提醒,懂事朝朱雀道谢。
朱雀摆摆手,随后道:“柳司使既然来了,你带他进去吧,我还有事儿呢,先走了。”
洛婉清得话,和张逸然一起送走朱雀。
两人对视一眼,张逸然随后便笑起来,抬手道:“柳司使请。”
洛婉清倒也没推辞,同张逸然一起入院,张逸然抬手推门,感激道:“昨日柳司使说回头帮我问问,我还说问什么,昨个儿下午就收到消息,说相思子在监察司,是柳司使帮忙通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