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照明棒的光亮中,我眯眼集中目力,观察着手指摩挲的每一处位置。这五块岩石的年代太过久远,灰白的岩面渗出一层腐朽的暗青色,风化脱落的石块使得表面凹凸不平,填满潮湿的湿泥、苔藓。尤其是刚下过雨,更是黏腻湿滑,单凭手指的触觉,摸不出什么端倪。
“需要帮忙么?”杰克抽着烟举着照明棒,哪有要帮忙的样子?
“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你们保持光线稳定就好。”我摆了摆手,摸出军刀。
我尽量小心地稳住手腕,用刀尖抵住岩石,顺着泥藓的纹理轻轻挑动。“咔哒”,随着泥藓脱落的,还有一小片石块。我连忙收回军刀,心脏“砰砰”狂跳,弯腰找到石块捡起,看到上面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才算踏实了。
我抓了抓后脑勺,心说用军刀这个方法不靠谱,估计还没整出名堂,石头都撬成抽象派油画了。又寻思了一下,转头问小慧儿:“你们女孩,描眉画眼用的那种像小毛笔的玩意儿叫啥?还有那个……就是往脸上糊粉的,圆圆的、毛茸茸的……”
“你说的是眼影刷和粉扑?问这个干啥?”
“对!就那俩,带了没?”
“我是来探险的又不是参加舞会的,带那东西有啥用?”
“没带就没带,咋还这么多废话?”
“南晓楼,你说谁废话呢?有本事你就再说一次。”
“你让我说,我就说?哪来那么大的脸?”
小慧儿脾气耿直,又是个短捻炮仗——一点就着。我本来就急得很,嘴上也就没吃亏,怼的小慧儿也不举照明棒了,晃着手腕那串七彩铃铛,看架势要给我来个萨满术的终极奥义——喜歌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