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的雪湿不透炽热的人,炽热的人却能消融寒冷的天。
郁宁的身体和思维,都禁锢在温暖的环境中,鼻息间的热气喷洒在胸前、肩膀、枕头,或者浴室的玻璃镜上。
渐渐的,他开始不认识自己,又或者重新认识自己。
彻底没了力气,他被季南枫护在怀里亲吻,耳边是他的心跳。
*
二火的挠门声打扰了季南枫的梦,他烦到要死,但没睁眼,毕竟美梦可遇不可求。
梦里的郁宁像换了个人,皮肤泛着粉红的颜色,眼神里全是对他的渴望。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又十分配合他的手法,还能开发出新的创意。
软得叫人走火入魔,滑得害人如痴如醉。
什么好哥哥、亲爱的、男朋友、主人轮翻叫了个遍,喘起来让人头皮发麻。搞得季南枫恨不得跪下来,把全世界都给他。但就是不肯叫老公,还差了那么点意思。
做梦就是爽,这么个玩法,要是来真的还嫌心疼,但梦完全不怕,怎么开心怎么玩、怎么舒坦怎么来。
刺激。
重点是,梦里的郁宁不仅不生气,还夸赞他、回应他,求他继续。
虽然他阅片不少,但这种事,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经验不足,好多东西还是没玩明白。
最可惜的还是,在梦里,他买的好多设备都没带过来。当然了,虽然昨晚也没用的机会。但如果梦里有辅助,等会儿还能在梦里再来几轮,试试用道具的感觉。
梦里他收拾了半天床单,累得要死要活,这要是有套就不至于弄脏,也省得换了。
不对,就郁宁梦里发洪水的状态,估计戴那东西也没用,能拦我,但拦不住他啊。
房子买的时候,觉得面积还行,但真用起来,是真是不行。就浴室和卧室,实在施展不开,哪哪都觉得窄,胳膊腿都伸不开。
特别是床,太窄。两下就把郁宁挤到床边了,还得再抱回来。
外加狗儿子一个劲儿挠门乱叫,他们怕被打扰,只能躲在卧室,太憋屈了。
当初就不该把它带过来,耽误他爹的好事。
门外的二火持续挠门。
靠,这傻狗,有完没完了。事完了还不让人消停,他爹做个春.梦都做不……
季南枫蓦地睁开眼,挠门声清晰可见,梦里的郁宁也熟睡眼前。
季南枫视线下移,看到了满是红印的肩膀、脖颈、下巴,还有被揉得软趴趴的人。
他急忙闭上眼。做梦,这一定是做梦,醒得太猛,眼睛晕了。
季南枫深呼吸,心跳平息以后,他再次睁开眼。
郁宁身上的印记没有消除,甚至……
比刚才更红了。
季南枫头晕目眩,回想“梦里”,自己的种种劣迹。
难道不是做梦?
他们昨晚,是真的……
那什么了?
草!
季南枫一口气没提上来。
郁宁身上的痕迹,吓得他没眼看,等郁皇大帝起来了,还不赐他一丈红?
何况,自己老婆被弄成这样,真叫人心疼。这么白这么细嫩的皮肤,怎么就被给他给……疯狂盖戳。
我真他妈是个禽兽!
丧心病狂啊啊啊啊!
不过,郁宁在他怀里睡那么沉,应该问题不大?
狗儿子还在死命挠门,是故意吵醒郁宁?太心机了。
他能晚醒一分钟,自己就能多活一分钟。
季南枫缓慢坐起,不管了,先把傻狗弄起来关阳台再说。
季南枫轻手轻脚,衣服都顾不上穿,一只脚刚伸到床下。
身后有柔弱沙哑但恐怖的呼唤,“去哪?”
季南枫脊背僵直,后脑勺都是麻的,“二火太吵了,我、我把他弄阳台去。”
“不用,放进来就行。”
季南枫不敢反驳,深思熟虑两秒后,他决定把二火放进来,把自己关阳台去。
今日怕是必有一死。
刚开了个门缝,狗儿子便火急火燎的奔进来,他看到郁宁发红的后背,气得到处乱跳,把脸往郁宁身边拱,委屈的呜呜叫。
季南枫只看一眼,头都不敢回。
郁宁叫他,“你去哪?”
季南枫僵在原地,“阳、台。”
“衣服都没穿,去那干什么?”
季南枫想说罚站,但忍住了。好歹二十岁大老爷们,这么说有失颜面。
“晒太阳。”
“晒什么太阳。”郁宁凶巴巴的,“过来,给我揉揉。”
季南枫真慌了,他急忙回到床上,把二火挡在看不到的位置,掀开被子,“还是疼吗?都怪我,我是禽兽,我该死,你打我骂我都行。”
郁宁把脚踝从他手掌脱出,“往哪看呢?”
季南枫怔住,“不是那疼?我看都肿.....”
“闭嘴。”郁宁用被子盖住,“那里没事,给我揉揉腰。”
虽然都是初次,但郁宁看过些科普性资料,有浮肿是正常现象,外加季南枫的大小对他来说,确实有点吃力。
好在自身能分泌液体,大大减少了不适感。相比之下,后腰的酸痛更强烈些。
昨晚本该克制,但药效的影响下,郁宁持续处于亢奋中。
这傻子又是个累不死的牛,自己不说停,他就像个永动机,根本没完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