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樟忍得青筋暴起, 几乎把他捏碎。
于清溏试图转动手腕,想劝说?他、安抚他, 想擦去他额角浮出的汗滴。
像是?担心他离开,挣扎会让徐柏樟握得更紧,“于清溏,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
身?体动弹不?了,于清溏把眼睛锁在他身上,“小孩才会说?停,我永远不?...唔嗯!”
窗外下着雨, 浴袍堆在?床脚,手掌压在?枕头上。
天花板被男人的身?形遮挡,于清溏头皮发麻, 紧接着,脖颈传来刺痛。
他身?体僵直,徐柏樟来真的。
没有预告和前奏, 尖牙刺颈部破皮肉,滚烫的舌头在?伤口滑动, 血液逆向外流。
脖子被吸食的感觉非常神奇,像缓慢注入麻药, 身?体松软, 神智不?清,逐渐放弃挣扎。
于清溏以为会被吸干,男人却及时松了口,又去占据他的嘴唇。
像压抑许久的释放, 他毫无温柔可言,于清溏第一次尝到自己血液的味道?。
从小到大, 于清溏都是?温和的代名词,他情绪稳定?、与人和善,不?论和谁相处,都能掌握让对方舒适的方式。
也许是?物?极必反,外表有多温润如玉,内心有就多叛逆。就像柳思妍所说?,他喜欢刺激,喜欢与表面性格不?相符的东西。
如同?现在?,明明失魂害怕,却也喜欢。
往日里,徐柏樟循规蹈矩,任何事都面面俱到、井井有条,只有这一次,他丝毫没手软。
于清溏正在?经历制作中药蜜丸的全过程。蜜丸蜜丸,顾名思义,要先?采蜜。
徐柏樟摘下他最爱的一株月季,去摘花心,位置很准,速度极快。
想成功拿取物?品,至少要用两根手指,从未开采的花房格外紧密,过程并不?容易。
花瓣像是?含羞草,受惊收缩,很快被按回去。
幻想中的空间?晴空万里,花园里随处可以采蜜。牵扯的感觉被安抚取代,就连疼痛也能缓解。好在?花房弹性极佳,徐柏樟很快取到了蜜汁。
成就者极度满意,但他还是?贪婪者,会拼命索取,现实生活里,窗外的雨还没停。
听下雨黏腻的声音,徐柏樟满足于采蜜的能力,却忘记他还是?朵初放的月季。
花房源源不?断流蜜,柱头也坚持不?住,随着一声呼吸,彻底败下阵来。
徐柏樟抽回手,眼底发红,像入魔。
于清溏平摊张开,像是?放在?太阳下晾晒。他身?体是?软的,还没从余温中恢复,喉咙里轻微发哑,在?徐柏樟这里统称为崔晴。
一吸一呼,每个音调都能把人拐跑。
有枕头垫在?后腰,徐柏樟捏住脚后跟。随后,跟腱被人咬紧,全身?有刺痛传递。
于清溏在?家没有穿袜子的习惯,每个睡前的晚上,或者早起的清晨,徐柏樟总能看到那对干净流畅跟腱区域,左侧还长着颗痣,上面写着“勾引”二字。
他想了半年,夜不?能寐,终于咬下去了。
两条腿都架在?高处,这样的状态,徐柏樟能把百花园看得清晰,粉红色的花心,粘着透明的蜜。
于清溏想闭眼躲藏,却被人死死控制着,“够了,别看了。”
勤奋的采蜜人根本不?听,早就按捺不?住。
温柔的医生不?复存在?,于清溏只佩服身?体的适应能力。
挖矿人不?知疲倦,在?甬道?里拼命开采。
于清溏咬白了嘴唇、抓红了后背,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也是?加油助威的兴奋剂。
如果想要制作蜜丸,除了要吸取花蜜,药材才是?最主要的成分。
于清溏先?被塞进?碾药器,磨药者将?其挤压揉搓,再试图碾碎,翻个面还要继续磨。
磨得开心了,还要在?柔软区域留点?痕迹,有时候轻、有时候重,全看徐柏樟的心情。
爬山的路从不?轻松,于清溏的身?体累了又松,松了又累,背着包袱爬了好几轮山顶。他在?山顶翘首以盼,他放声呼喊、热烈欢迎、拼命讨好,队友也终于到达山顶。
队友是?个狂热的登山爱好者,连休息都没有,于清溏又被翻到正面,跟着他继续爬。
徐柏樟合拢他两只手,抽出浴袍带,在?手腕上面缠三四圈,系成死结,牢牢卡住。
于清溏挣扎,“柏樟,你干什么?”
当事人全然?不?理,把他拢成圆圈的手臂套在?脖子上,面对面抱起。挖矿人带着器具,再次像矿洞进?军。
于清溏双脚离地,身?体悬空,唯一的支撑点?,只有徐柏樟的脖子。
挖矿的目的,不?过是?想再登山顶,男人箍紧他,奋力颠簸,期盼顶端的风景。
于清溏被颠到头昏眼花,他悔不?当初,不?该站在?门口,用这种姿势招惹他。
自己擦出的火苗,成倍烧回自己身?上。
于清溏不?论体力还是?耐力,都无法和着魔状态的徐柏樟相提并论。
他是?武林高手,自己却不?会武功。能力相差悬殊,怎么能斗得过身?怀绝技的人?
夸下的海口像笑话,于清溏咬他肩膀上的肉,“柏樟,快停下来。”
“不?要了,放过我。”
几轮呼唤总算换来回报,徐柏樟爬到山顶,慢慢把人放回床上。
彼此全身?淋湿,像进?入了回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