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接过装舍利的袋子,突然俯下身,从背包里抽出一把小铁锤子,对着小袋子就是一通猛砸。
楚雅惊叫一声:“张教授,你干什么?”
张教授也不言语,又是连续砸了几下,这才解开了扎在袋子上的细绳,冲进到矛头蛇出没的山洞口,奋力一扬。
袋子里飘洒出无娄细小的粉末,就像是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小雪。
他这才回头道:“楚雅,我完全赞同忘川的分析,这个唯一没被藤蔓掩盖的洞口其实就是一个陷阱。”
楚雅埋怨地道:“就算你俩都判断出了陷阱,咱们不上当不进去就成了嘛!哎,多珍贵的草猞猁王的舍利,你就这么毁了,多可惜啊!”
她又补刀了一句:“哼!一个搞学问的大教授,居然对这么稀世的珍宝如此糟践,张教授,你总得给我们个说法吧?”
张教授也不气恼,只是微微一笑道:“是得给你们个说法,只是由我说出来,恐怕你人们不信服。我想忘川应该明白我的用意,忘川,要不你来对他们说说?”
张教授这个奇怪的举动其实我开始也不理解,只是增加了对张教授的怀疑。
当然,很有可能我的直觉是错误的。
在没真正进入东王公陵前,我千万不能让张教授看出我在怀疑他。
沉吟了一会,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说句实在的,如果我不是心中对张教授起疑,也用不了这么久,在张教授刚开始砸舍利时我就能立即想到。
“楚雅,你误会张教授了!什么舍利?那只不过是草猞猁王的结石而已。除了稀罕,估计也没啥价值。
刚才张教授说得对,我们都认为那个洞口不能进,是一个机关陷阱。虽然说草猞猁王团灭了矛头蛇,可这么深的洞,谁也不敢保证里面还有矛头蛇。
张教授把草猞猁王的舍利砸成粉末,洒在了洞口。即使有剩余的矛头蛇,也会在闻到了它们天敌的气味后不敢再蹿出洞。这样的话,就能保证我们在找到其他洞口进入时不会有后顾之忧。”
“忘川,你没忽悠我吧?真的是这样?”
张教授笑咪咪地道:“傻孩子,我怎么会毁坏如此珍贵的物品?只是我如果不这样做,万一那洞里还有矛头蛇,我们几个可能都不可能活着离开了。”
张教授转而又夸奖我的聪明,能猜得对他的心思。
楚雅嫣然一笑道:“呵呵,你们师徒俩就别互相吹捧了!张教授,对不起啊,刚才是我误会你了。”
张教授也是大度地道:“楚雅,是我的错!在采取这个防范措施前,我应该预先和你们说一下。”
我赶紧抓紧机会再帮张教授圆一下谎,调侃她道:“楚雅,张教授是怕和你说后,你舍不得砸毁草猞猁王的舍利。”
“呸!你以为我是胖哥,有那么贪心?”
“喂喂,你们太不厚道了!我胖哥是这种人吗?一句话都不说,还躺枪。”
张教授咳了一下道:“忘川,虽然我俩都认为那个洞口是陷阱,可是,真正的洞口在哪?我和胖哥可是发现了大大小小十多个洞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