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平舟摇头:“不清楚。”
陈子轻:“……”好一个不清楚,你最好是真的不清楚。
“我未婚夫问我了,我哪知道啊,我就瞎编了个雏鸟情节。”少年烦躁地说,“会对你造成影响吗?”
“不会。”虞平舟若有似无地扫了眼左手的一处指节。
“那就好。”陈子轻的脑袋靠着他胳膊“我们回去了,我未婚夫要是再问什么,哥哥跟他说啊,我不说了。”
“他肯定要问的,因为哥哥你,”陈子轻欲言又止,“你那样子。”
虞平舟问:“我哪样子?”
陈子轻直勾勾地看着alpha:“你不记得自己易感期的情况?”
虞平舟沉吟了片刻:“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
陈子轻的视线没从他脸上移开:“你出现在我的婚房里,躺在我身边,用上次易感期相同的姿势入睡,我未婚夫发现我们躺一起,我们三个在一张床上,你们一左一右,我夹在中间。”
虞平舟越往后听,眉间的纹路就越深。
陈子轻探究,虞平舟看起来没印象。他展开笑脸:“哥哥别想太多了,那只是你易感期的症状,我未婚夫也是alpha,能理解的。”
虞平舟撑着额角的手放下来:“那析木理解吗?”
“我未婚夫理解了就行了,我就怕他吃醋多想,毕竟我们不是亲兄弟,没有血缘关系。我反正怎么都是和哥哥一起的,哥哥想怎样就怎样。”
虞平舟似乎是不舒服,他低咳一声。
靠着他胳膊的脑袋撤开,一只手抚上他背部,关切地拍了拍:“不过哥哥下次还是尽量不要再和我们一张床了,你们都是高等级alpha,同类的信息素是相斥的,我真怕你们出什么事,哪个我都不能失去。”
虞平舟温声:“好。”
陈子轻望着他:“还有啊,你能在深山那房子里放一些吃的吗?还有床,沙发等家具。你把那里变成第二个家好不好?
虞平舟无奈道:“那是我的隔离点。”
“可除了需要隔离的你,还有不需要隔离的我啊。”陈子轻不满地站起来,“不能为了我把隔离点改成家吗
!”
虞平舟太阳穴轻跳。
“我要求的又不多。”陈子轻在他面前来回走动,捡起来的灰尘随风落在他大衣上,“除了食物跟家具设备之类,信号干扰器还是屏蔽器能撤掉吗,像我们年轻人离开手机生不如死,我七天下来人都憔悴了,电源也是个要紧事,没电哪行啊。”
虞平舟起身,高大带着熏香的阴影落下来,将少年完全拢在里面:“析木,温暖舒适的地方不适用于隔离。”
陈子轻哑然,也是。
隔离跟蹲大牢似的,环境非常艰苦。
但正因为是那类环境,才能约束人的各种欲望,尤其是没omega的alpha易感期,必须尽可能的把自己束缚起来。
陈子轻垂头,脚踢了踢地面:“那好吧,维持原样吧,等你把你的未婚妻标记了,你就能没顾虑了。”
没等虞平舟开口,陈子轻就继续说:“到时候也就用不到我陪你了,你标记了你的未婚妻,等你到易感期,除他以外的人都不想看,只想看着他。”
虞平舟轻轻笑:“或许吧。”
alpha嗓音本就好听,这样的笑声格外有魅力。
陈子轻抓了抓耳朵,他把袖子撸起来:“哥哥你看,这是你抓的。”
少年暴露的小臂上有淤青的指痕,整个拢住他的皮肉骨骼。
虞平舟看过去:“抱歉。”
“我知道哥哥不是故意的,你不清醒嘛。”陈子轻笑容灿烂,“我又长大了一岁,保证不会再无理取闹了。”
嘴上懂事的话,却特地把小臂送得更近,故意留着印子给哥哥看。
低级的苦肉计,拙劣的演技,虚伪的承诺,真实的痕迹。
虞平舟下意识把一直很有存在感的那块指节放在唇边摩挲,他察觉到此举,面色平静地拿开,半晌说:“以后再有伤害你的情况,你可以尝试着命令我。”
陈子轻没听清楚。
虞平舟摸他头发:“回车上吧。”
大地披上霞光。兄弟俩人前后站起来,一个去驾驶座,一个去副驾那边,他们一问一答。
弟弟好奇:“不看日出啦?”
哥哥说:“看了。”
弟弟不懂:“不是才刚出来吗?”
哥哥耐心地告诉他:“只看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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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的新年没什么年味,到处冷冰冰的。上星府也没挂个灯笼搞个喜庆的装饰物,陈子轻进门就换鞋去餐厅,一桌好吃的都给他准备好了,他望着美食吞口水,匆匆洗了手坐在餐桌前。
“哥哥,我先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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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自顾自地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