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半夜,陈子轻披着宽大的黑色睡袍坐在床上,被虞平舟掐着脸,给他嘴巴上咬烂的软肉上药。
陈子轻疼得连连抽气,却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动。
距离晚宴那晚已经过去了四天。
那为什么他嘴上的伤还没好,因为虞平舟每天吻他的时候都会带上撕咬。
每次的吻都充斥着血腥味。
陈子轻一直不敢问高人找没找到,进展怎样。
“高人不是上大街就能捡到的路人甲乙丙。”虞平舟眼下有清显的暗影。
陈子轻点点头:“哥哥,我的手机呢?”
虞平舟将沾着一点血丝跟浓厚药膏的棉签扔掉:“房子里没信号,你用不到手机,我给你收起来了。”
“哦。”陈子轻望了眼拉起来的窗帘,这里是深山的家,没其他人找过来。
陈子轻垂下眼睛,眼前不受控地窜出虞平舟落泪的一幕,这是他事发以来记不清是第几次回忆了,依旧心酸不已。
虞平舟竟然会哭。
当时这个强大的a面上有湿迹,眼里有水光,沾着血的唇却是上扬,对他微笑着说出纵容的话。
那样子像是在……遭受凌迟。
陈子轻的指尖抠住睡袍纹理,眼前模糊起来,算了吧,后面的任务不做了,放弃吧。
反正他一路顶着“失败”的牌子跪过来的,不差这一个。
陈子轻飞快抹掉快要滚下来的眼泪,可他从没在任务结果出来前放弃过。
他这次甚至连主线任务都还没激发出来,不清楚难易度,是个什么内容,这就要放弃了吗……
宿主,npc。
陈子轻张着嘴,任由一支新棉签探进来,带着新的药物,比前一刻要刺激,让他有点疼。
我是宿主,虞平舟是npc,我的爱人是个npc。
我的爱人怎么会是npc呢,他不是,他和我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而非架构师框架里的一条数据。
陈子轻这会儿早就从得知术法能破解的激动中缓了下来,冷静了一些,他想着所谓的归位,除去对未知的忐忑迷茫,更多的是矛盾又挣扎。
既希望快点找到高人,又希望慢点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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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平舟将第二支棉签扔掉,凑近去亲还乖乖张着的两片嘴。
碰到了手背。
陈子轻捂着嘴,声音从指缝里跑出来:“涂了药,难闻死了,你别亲。”
虞平舟捏住他手腕,将那他的手拿开,亲了上去。
把最后一颗药丸渡给了他。
陈子轻咕噜吞咽下去,同时也掉出了泪,一颗两颗地滚到脸上,淹没在虞平舟的唇舌之间,他沿着弟弟颤抖的嘴唇吻上去,一路掠着苦涩的泪液,贴上弟弟湿润的眼睛。
陈子轻的睫毛被温柔地含住,他抓住虞平舟的手臂,呼吸紊乱地说:“我要你在我体内成结,现在就要。”
虞平舟隔着他的肚子找到他生殖腔:“已经破了,还要?”
陈子轻嘴里的味道很杂,有烟熏柿子,也有几种药味,他有点迷离地重复着说要。
虞平舟笑了笑:“我说了会陪你,就会说话算数,我不可能不跟着你,所以你不必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你哥哥去你生殖腔里,你不在发情期,这个频率会吃不消。”
按理说,第一晚就被挑得发情。
陈子轻体质特殊,他心里有事,就不会让自己完全放纵,始终保留一丝离职对抗omega的本能。
因此一直没发情。他都是清醒着和虞平舟融为一体的。
陈子轻难掩执拗:“那我也想。”
虞平舟沉声:“不行。”
陈子轻的脸部肌肉抖了一下,眼看就要情绪崩塌地朝着虞平舟打骂,都什么时候了,你为什么还管这个管那个,世界末日来了,做就是了啊。
可他只是咬住虞平舟的喉结,软绵绵地吐息:“已经好了,不信你检查。”
虞平舟去洗了手回来,他有条不紊地检查了一番:“我的弟弟天赋异禀,自愈。”
陈子轻在虞平舟的指尖上扭了扭,那当然啊,他用积分买的道具药,一抹就完好如初。
他还会用仙品菊花灵,一次用很多。
乱用,发了疯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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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高人没消息,陈子轻也和外界失联,他照常被虞平舟监督着吃药,病情似乎还算稳定。
实际上他已经到了临界点,必须找点什么压一压。
虽然他明白,有两把刷子的高人不好找,更别说是那种大牛,但他真的……等得快要疯了。
陈子轻被虞平舟牵到阳台晒太阳,他看着虞平舟给自己剪手指甲,犹犹豫豫地想要提一提沈文君外祖母留下的笔记。
说不定他就能解决呢。
他好歹是被叫过大师的人。
陈子轻还没提出来,那本笔记就被虞平舟送到了他面前。他的哥哥仿佛和他有心灵感应,能思他所思,想他所想。
笔记外皮是紫金色,上面有不少岁月啃噬的痕迹,显得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