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忙得很,你们别把这种事安到我头上。”严总的母亲接了一个电话,又从护士站拿了一瓶盐水,仅仅两分钟后就麻利地回来了,“上午接了个病人,艾滋病加骨癌还偏偏在肿瘤的地方骨折了,刚刚做完手术,下午的休假也没了。”
严总和英姬刚刚到骨伤科,还没说一句话就得到这样的噩耗。
“那伯母,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秘诀啊?我们俩快要被这小家伙逼疯掉了!”
“对啊妈,你希望你的儿子被逼疯掉吗?”
“你不是一直在发疯?这也是一个锻炼的过程!我告诉你,忍着就行了。——喂喂?十二床还要重新换药是吧?”
严总的母亲立马脚下生风走了,据说她每天都要走两万步,真是个狠人。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严总和英姬一起去楼下婴知岛买了一个兜孩子的兜布,兜在英姬的胸前,这样就能便携携带佐田贵子了,如今佐田静估计还在病房里玩手机呢,他们两个可受罪,要去帮她拿刀。
不过,就当兜风了,吴宫商城离医院很近,其实,严总和英姬虽然是主人和秘书的关系,但路上人都把他俩看做一对好夫妻。这时候带着小孩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人行道上有人给他们让路,过马路那汽车远远看见两人就停下来了。在这吹摆条风的明媚春日,佐田贵子从睡梦中醒来,阳光照着她白色的头发,小手一张一合。
“怪不得人都说婴儿可爱呢,以前都不知道。”
“那当然,不哭不闹不到处弄脏的时候是很可爱的。文明原始也有原始的好处,很多东西是你们体会不到的。”
严总一语成谶,就在这时候,佐田贵子爆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没想到就在这时候!
“严总!不好,我好像摸到兜布上湿了!”
“这——哪里有洗手间?哪里有带母婴室的洗手间?”
“严总,是大的,快要沾到我的衣服上了!”
靠,严总迅速解下兜布,用手提着孩子,翻过围栏,在桥底下瞬间建了一个母婴室,手里还构建出新尿布。还好英姬的衣服没有沾湿,两人谁也不希望手上沾屎,严总构建出机械手帮小贵子换完尿布,没想到她竟然咯咯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严总的机械手把她提起来放在英姬怀里,她竟然笑得更欢了。
“是因为提了一下吗?严总?”
“嘿嘿,看来和你妈妈一样,这么小就是豪杰。”
现在没有事了,那个宝玉花店就在对面,外面是一排排耐寒的花,现在已经开着小小的骨朵了。
这宝玉花店现在大门紧闭,好像是十点钟才开门。现在九点五十,不如等一等。
“严总,这个花店的名字好突兀啊,就是那个宝玉吗?”
“怕不就是【那个】宝玉。什么宝玉花店,其实不如宝琴花店或者湘云花店。”
“其实宝钗花店也可以。”
“薛宝钗不可能开花店的,开茶庄或者素静的古董店差不多。说到薛宝钗她才是真正的养家娘子,温柔巽顺,端庄寡欲。”
严总和英姬脑海中突然冒出岩下纯一郎的择偶标准,相视大笑。不不不,这种人跟贾赦差不多,配不上的。
笑够了,却只见里面赫然是一个戴着圆眼镜的秀气的女人,她正以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两人。
这就是宝玉花店的老板娘,她打开锁,一房子的薰风和暖意扑面而来。老板娘找了个椅子给两人坐下。
“你好。”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