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几年的时候,大多都是土葬。
讲究尘归尘,土归土,人要入土为安。
贾东旭也不例外!
易忠海一行人,弄了一辆牛车,一口薄棺材!
拉着贾东旭上路了。
贾家属于外来户,可贾张氏是城郊乡镇的人。
娘家那边有祖坟,易忠海几个人一商量,直接把贾东旭葬到贾张氏娘家祖坟里。
这年代没有那么多讲究。
到了城郊张家村,已经到了下午。
又找人挖坑,这一忙就到晚上。
贾张氏青年丧夫,中年丧子。
这让娘家人都觉得晦气,都离得远远的。
傍晚时分,易忠海就近镇上,找了一家小饭馆,请这些帮忙的邻居吃了一口饭,这才返程。
路上大伙情绪都不高。
贾张氏时不时还嚎上两声。
闹得大伙心烦。
易忠海这个老好人,这时站了出来。
“老嫂子,东旭人都没了!”
“你得想开点,你看看棒梗,这么小以后还得指着你呢?”
贾张氏看着已经睡着了的贾棒梗,心里就是一痛。
“对,我还得为我孙子活着呢!”
忽然,贾张氏想去那个,貌美如花,年芳妙龄的秦淮茹。
“老易,你说秦淮茹这么年轻,不会改嫁,不要我们娘几个吧!”
“她要是不管我们,我们可怎么活呀!”
易忠海也觉得有理。
没等他开口,边上的刘海忠插话说道。
“老嫂子,这事你真得防着点!”
“秦淮茹那么年轻,还那么漂亮,东旭活着的时候,那就是一个招蜂引蝶的主!”
“我看,你得看紧点!”
“对了,咱们厂不是可以顶班吗?”
“要我看,你就让秦淮茹早早进厂,这样白天我跟老易帮你看着,晚上有你看着!”
“她就是有别的心思,咱们也能早点发现!”
刘海忠在那里侃侃而谈,他没发现,贾张氏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对呀,秦淮茹进厂可以赚钱养家。
还有人帮忙看着她,绑住她的手脚,不让她起别的心思。
这不是一举数得吗?
易忠海这会,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们俩。
心说,秦淮茹一个俏寡妇,在院里就够人惦记了。
这要是进了轧钢厂,那谁还能看得住。
你还真能什么也不干,就看着她一个人不成。
一路上,边聊边走,直到晚上八点钟,才回到了四合院。
众人,相继回家。
贾张氏也带着棒梗,小当回到了家。
刚进屋,就被眼前的一幕,气得跳了起来。
就见,原本的贾东旭的简易灵堂,此刻香也断了,长明灯也熄了。
就连两只牛油白蜡,这会也快烧没了。
供桌上的几样点心,已经消失不见。
换成了了四个菜,土豆丝,炒白菜,酱茄子,还有一条鱼!
除了这些,还有几个白面大馒头。
秦淮茹坐在桌子前,正吃饭呢!
整个人,一点悲伤之意都没有。
大馒头,三四口就是一个。
筷子好像旋风一样,在桌子上,来回翻转,所过之处,盘子里的菜,明显就下去一块。
这哪是守灵啊?
这是开席了!
贾张氏当时就疯了!
过来也不说话,对着秦淮茹就掐了一把。
在她们进屋的时候,秦淮茹就知道了。
她也不想当着贾东旭的遗像吃饭。
可谁让屋里,就这么一张桌子呢!
本想着吃点点心,垫吧垫吧。
哪知道,越吃越饿,最后只能自己简单做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