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莱特曼说这句，布鲁斯才把捂着额头的手放下来。而莱特曼这时候才看清楚了面前的这个人是谁，布鲁斯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惊讶。
但是那惊讶很快就消失了，莱特曼也就站了起来。转身和去找自己的朋友们了。
“离我远点，等你把衣服洗干净再说。”
“先去卫生间吧。你们谁的衣服借我穿一下？”
“放学时候有需要我们帮你一起打。”
“没事，他们估计都不会过来。”
看着那几个人远去，布鲁斯的视线才从那边挪开。埃利奥特还在询问着布鲁斯的状态。
“你没事吧？”
“我说了，我最近又在锻炼。应该他的手更疼。”
“这就是你锻炼的结果？”
“……饿死了，去吃饭吧。”
这个问题，布鲁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吃饭的时候，布鲁斯才问了埃利奥特。
“你认识那个人吗？”
“尤金·莱特曼。家里不算是富裕……不是那种跟你比也不富裕的，是可观的不富裕。但是他人高马大，几个朋友也都是，又喜欢打篮球，是那种人气王一类的角色。如果不是喜欢欺负别人的话。”
“就和小学时候那个勒索我的布莱克一样？”
“差不多吧。”
埃利奥特说完之后，又问布鲁斯。
“需要我下午跟你一起过去吗？”
“其实我不打算过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怎么这么懦弱？我都怕你以后会被一直欺负。说不准我还能看到你被关在置物柜里面。”
“不至于吧，我又不会再和他有什么联系。”
“你还是学不会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思考。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你？你刚刚还手了也是好的啊。”
“……我怕把人打死。”
布鲁斯很诚实地这么说了，换来的却是埃利奥特的鄙夷。
埃利奥特也没有在说什么了，吃完饭之后他们就出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下棋了。外面有一些地方很凉爽也适合下棋，但是布鲁斯的身份摆在那里，这两个人并不想要被围观，于是他们就去找了一间空教室。
摆好棋盘，两个人就开始像小时候那样继续下着棋了。
在下棋方面，布鲁斯始终要埃利奥特差一点，每次只是输在了一两步上。直到这次布鲁斯用了自己想了两年才想到的一步。
布鲁斯得意地看着埃利奥特，希望看到埃利奥特后悔的表情。但是埃利奥特只是看了看这一步，然后就冲布鲁斯笑了起来。
“布鲁斯，你知道你刚刚把你的后送给我吃了吧？”
“……不，才没有。你现在只能动你的王了。”
“你总是学不会站在对手的角度思考，而我总能在你的角度思考。”
“你这句话我都快听出来茧子了。但是你一定是在虚张声势，想让我不敢走下一步。”
“不，你确实要输了。”
一个女生的声音突然从他们旁边传过来，着吓了他们一跳。顺着声音看过去，他们看到了一个金发的女生坐在距离他们两个座位的地方，默默地看着这边。甚至布鲁斯也因为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那个女生看起来挺可爱，应该是个很有活力的女生才对，但是她看起来却并不。看到他们两个没有说话，那个女生就自顾自地走了过来，然后给布鲁斯指了一下后面的棋。
“你看，他的王后撤之后，你应该会动这个棋子，到这，应该是符合你的风格的。然后他会这么走，四五步左右吃了你的后，然后你就没有棋子了。”
布鲁斯仔细听着她所说的，发现确实如此，因为自己确实会为了利益最大化而去走那一步。
埃利奥特很是高兴。
“看吧。我当然也知道你这两年一定在想一些对付我的招数，所以我需要把你引到这里。”
输了这一局，让布鲁斯并不开心。他便问了那个女生。
“你会下棋？”
“开始是不会的，但是看你们下了几局之后就大概知道了。不难。”
这女生的话让布鲁斯实在是受打击，埃利奥特也哈哈大笑着。
“本来我还想说说你不应该打扰别人下棋，但是你说的太棒了。”
“不是我打扰你们，而是你们打扰我睡觉。”
那女生说着，就打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却被布鲁斯叫住了。
“你想下一局试试吗？”
“跟你的话可以。我现在还赢不了他。”
女生说着就又回来了，埃利奥特也让出了位置，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布鲁斯，如果你被一个小女孩打败了，就是我今天最大的乐子了。”
“闭嘴。”
“会比在餐厅被打还要有趣吗？”
那女生又说了这句，埃利奥特的笑声就更大了。布鲁斯则看着那个女生。
“你认识我？”
“报纸上这几天都是你的照片。况且我住的孤儿院也还是你们家基金会支持的，我才能来这里上学。”
“这样啊……你父母也出事了？”
“不知道，我失忆过，就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格温·史黛西。虽然哥谭并没有姓史黛西的人，但是我很确定这就是我的名字。”
正下着，格温突然又问布鲁斯。
“如果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的话，我可以让你赢了这局。”
“请务必问。”
布鲁斯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这女生智力的可怕，自己已经没什么棋子可以走了。
格温顿了一下之后，然后问了布鲁斯。
“我听说韦恩集团慈善基金会不打算再资助孤儿院了，是真的吗？”
“我没听说这个消息啊？你从哪里听说的？”
“前两天有个自称基金会董事的人在孤儿院说的。”
“我会去把这件事查清楚的。我父亲的愿望不会断送在这里的。”
“那就好。”
格温说着。
布鲁斯这时才第一次看到了她的笑容，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