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三人的哄笑声悠悠传来，门外热闹声逐渐远去，独留室内的林浩一人沉默。
或许，他应该早点打招呼的。当当大佬手底下的小跟班也好。
林浩不知道冯青云和其他两人出去了多久，又说了些什么。
只知他们回来时，已是夜深。
“三位，我是林浩，来自苏城大学，以后请多指教。”
林浩鼓起勇气，和勾肩搭背带着酒气回来的三人如是说道。
三人只点点头，一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的模样，各自散开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林浩桌下，被踩扁的鞋子翻倒在地，尤为寂寞。
————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继续做！做到能彻底稳定为止！”
通天塔内的一处研究所内，一位年轻的青年坐在沙发上上翘着二郎腿，正在呵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板，已经试了很多次了。都失败了。”
“那也得继续做！你自己知道这项成果意味着什么。”
“我们已经浪费了几万份材料了。而且我也一周没出过研究所，顶不住了。”
“浪费？只要能出成果就不算浪费！还有，一周就一周，科研人要能吃得苦，要把研究所当家！”青年一本正经地说。
老人却是苦笑，做实验的都是他，在旁边喝茶的可不是他。
“可那是几万中币，得到的数据也都是别人已经得出过的。”
“你心疼什么，做实验就是要舍得花钱！实践才能出真知。”
“是。”
老人怀着失败就失败的心思，抖着手，再次启动机器。
在接近绝对零度的环境下，钼原子和镭原子在机器中又一次以近光速迅速碰撞，然后在几秒后开始衰变，几米外的一台显示屏记录着衰变所释放的能量以及逃逸的光子的数量。
三秒，四秒，五秒……
5.412mev，10.824mev，16.236mev……
还在持续增加！这不对劲！
“老板！老板！快来！”
老人尖声大叫，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青年一听这话，顿时弹射起步，茶水洒了一地也不管，飞奔过来。
“快！记录数据！快！不，滚开！让我来！”
青年冲到显示屏前，迅速敲击几个按钮，将那几乎算得上是飙升的曲线记录下来。
不久后，仪器停止，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纳元’石躺在仪器中间，青年戴上防护服和手套将那‘纳元’石放进另外一台仪器内，按下了这台仪器的按钮。
显示屏上数据飙升！
“至少一比一亿！至少！你他妈都做了些什么？快说！”
青年的表情充满喜悦，几乎是以最大的分贝在吼叫。
“老板！我只是按照正常的流程来的。我也不知道。”
“去！你去给我调监控去！一定要找到和之前实验不同的点！”
“还有，把这颗‘纳元’石给我存保险柜里！做好了咱们研究所今年的学士名额就是你的！”
“是！”
老人从研究所角落取出一个箱子，将‘纳元’石放入其中，带着箱子和满脸笑容调监控去了。而脱掉防护服的青年面带痴狂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死死地握成拳，朝空中挥舞。
他将再一次名动星火！
硕士？呵，这次之后，自己就是博士！
日后留校晋升阁老，将是囊中之物！
此后的星火，自己也能有一席之地！
走远了的老人，眼神也是十分狂热，手里握着的箱子使他充满了激情。
待到他调出监控后，扭头看了看还在幻想的青年，冷笑一声，迅速将监控拷贝下来，然后删掉监控的数据，带着保存好的监控视频和箱子离开了研究所。
出了研究所后，他回头看了研究所上方的‘宇’字最后一眼，嘴角上扬。
煞笔冯宇！一天天跟老子吆五喝六的，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还学士名额？老子卖给其他人去！老子才不便宜你！
研究所内，冯宇笑得癫狂，研究所外，老人也是笑得不能自已。
学术界，谁不想功成名就、名垂青史？
至于过程？
成者王，败者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