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箭,一往无前,s级引起的风波渐渐平息,通天塔内再次恢复平静。诚然,其实还是有一些事发生的,骆毅售卖林浩的血液引起了疯抢,至于他是从哪弄来的血液,诸位,莫忘了这小子负责新生血统测试后的打扫,他手里存有大量林浩的血液,而这些,都变成了他手里的资本。
校长办公室,空气里弥漫着淡淡木香,老木头油润色泽的书架直顶到天花板上去,墨黑色木桌前坐着一位老人。
“校长,我强烈谴责骆毅售卖林浩学员血液的行为,我认为这严重侵犯了林浩学员的利益。我们不能对这种行为视而不见,我建议,立刻开除骆毅。”
身着一身长袍的方瑞月正在对着校长大吐口水。至于原因,他看骆毅很不爽,就这么简单粗暴。
“老方啊,你逾矩了,学员之间的事得交给学生会管。”校长泡了一杯红茶,递给方瑞月。
“骆毅已经留级四年,并不算是正常学员,我认为他不具有与正常学员同等的权力。”方瑞月接过红茶,放在桌上。
“副校长,你这话不对,我和您约好的是明年退学,可不是今年。我今年还是学员里的一份子,只有学生会才能够对我进行开除处理。”校长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敲响,骆毅打开大门走了进来。
看见骆毅,方瑞月没任何好脸色,起身摔门就走,不在原地停留半秒钟,而桌上的红茶还热乎地泛着香气。
“你刺激他干嘛?”校长无奈地问道。
“我可没有,”骆毅直接端起方瑞月没喝的红茶,随意找了个地坐下,“是他看我不顺眼。”
“那也是你小子嘴皮子贱,谁让你当年刺激他了。”
“那时候年轻气盛嘛,而且我都道过歉了。”骆毅喝了口茶,吧唧吧唧嘴,“这茶好喝。”
“那也是你小子的问题,”校长笑了笑,端起自己的茶杯,“老方当年亲眼看着他妈死在他面前,他妈就是他的逆鳞,我都不敢提,你还敢乱说?要不是小方拦着,你早被他剁成肉泥了。”
“所以我道歉了。”
“你那是被逼着道的歉,老方要是不提议把你开除,你会给他道歉?”
骆毅不吱声,默默地喝茶。
“行了,那都是老黄历了。说吧,你来找我干嘛?”校长言简意赅地问。
“还是您懂我,”骆毅嘿嘿直笑,“我来申请重开研究所。”
校长眉毛一挑,“还没放弃?”
“哪能呢?我感觉快了,就差一点了。”骆毅眉飞色舞。
“你三年前就说过这话了。”
“这次我说真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
骆毅无力反驳,他确实说这话很多次,但是他的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校长。
许久,校长终于松口,“重开研究所,钱够了吗?”
“卖完林浩的血就差不多了。“
校长一阵头疼,“卖血这事不地道,要真挖出点林浩的秘密,搞不好要结大仇。”
“哪能啊,那小子和我关系贼好。”
“随你吧,”校长拉开桌前的抽屉,犹豫了一阵,从中抽出一个信封递给骆毅,皱着眉头说,“已婚男人攒钱不容易。”
“我明白。师伯娘管的严。”骆毅偷笑,一只手向前接过校长给的信封,细细一摸,里面是张薄薄的卡,骆毅顿时眼睛放光。
这个时代,如果需要使用卡片存钱,那就说明这笔钱是个大数目。
校长捏着信封的手还是紧紧不放。
骆毅伸出另外一只手,放在信封上,用一种悲哀的语气说,“师伯,我师傅……。”
校长一听这话,手里的劲立马松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回去代我给师弟上柱香……”
“这事再说吧,师伯。”骆毅打断了校长,不耐烦地离开。
校长看着变脸如翻书的骆毅,心里直叹息。
如果说老方母亲是老方的疤痕,那他的疤痕就是他的师弟,他姜涛这辈子不愧对国家,不愧对星火,甚至敢说一句不愧对人民,唯独愧对自己师弟。
毕竟,师弟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的。
那便宜师侄骆毅不亲近自己,不公开和自己的关系,也是因为此事。不然,整个星火谁敢欺负他骆毅?真当老头子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