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铭惊讶道,“他,爹过继那年,哥哥挑破他说谎,所以怀恨在心”?
陈继铭摇头道,“不止,他这人极度自私,跟陈贵河一样不想咱家过好日子”。
陈景铭沉默,“哥总顾念都是陈家人,可是他们每次都是不给咱家活路”。
陈继铭也为自己心软后悔,“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陈继铭低头安抚弟弟。“这次以后,我会处理掉这一家人,你安心读书就好”。
“我不是责怪哥哥,有的人不能留,他们心思恶毒,隐在暗处趁人不注意就会给人致命一击”。
陈景铭说的不假,陈贵河只敢唆使老黄氏上门撒泼。
陈从文就是一条毒蛇,狡猾又危险。
*
茅县丞府上,小舅子惨不忍睹的被人抬了回来。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下人呆愣看着小舅子,“舅爷这是……”?
“看着干什么,快去告诉我姐啊”。
茅县丞夫人许氏,听说弟弟被人打了,焦急跑过来看弟弟。
“谁这么狠毒把我弟弟打成这副模样,天杀的恶人他不得好死”。
许氏一看弟弟惨状就吓到了,又哭又骂的诅咒打他弟弟的人。
县丞听说赶了过来,就看到一个胖了一圈的,满脸青紫缺牙歪鼻子的小舅子。
这是惹怒了那路狠人,下如此重手?
小舅子哭哭啼啼说出经过,“姐夫,今天白天抓得那人不是陈继铭,他叫韩梦舟是陈家买来的管事,是他打了我,他太可怕了呜呜…”
“姐夫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好疼啊,牙都给我打掉了,姐姐弟弟好惨啊”!
茅县丞在屋子里转圈,“抓错了人?怎么会这样,这都一天了才发现抓错了”。
暗骂小舅子废物,不知道找个认识陈继铭的人去抓人,明天,他们会不会跑了?
眼看着到手的银子要没了,茅县丞脸色青黑,让许氏请了大夫医治。
自己去书房找人商量,怎么应对抓错人一事。
“大人今天下午陈继铭父亲到县衙喊冤”。
茅县丞脸色阴沉,“他们去喊冤”?
师爷,“张县令没接,衙差把他们赶离,只是他们跪在衙门口哭诉了一阵子才走”。
茅县丞怒了,“本以为一个小小陈家,出不了青云县,那张县令也不敢管,没想到出了岔子”。
“大人以为该怎么办”?
“陈家与我有大用,不能放弃”。
银子还没弄到,侧妃需要银子。
第二天一大早,茅县丞就找了衙差,再去陈家村抓人。
原知府赶了一夜路,到了青云县城,直接进城去了县衙。
原知府心情非常不爽,除了困,还是 困。
坐在后堂,吩咐跟来府差衙役,“去把案件相关的人都带来,争取早些办完”。
张县令急匆匆赶来被拦住,原知府随从摆上刚买的早饭正在吃。
张县令不好打搅,在门外等着。
县衙主薄等属官都聚在一起,茅县丞神色轻蔑地看了一眼张县令。
结果等来原知府让大家公堂等候的消息。
原知府在陈家还没带来间隙,睡了一会儿。
他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夜没睡,好歹睡一会免得打不起精神来。
一个时辰后,公堂之上,原知府道明来意。
“本官昨日接到一张诉状,昨天陈家村有户村民被恶霸强占田产,状纸申诉这户人家进献过养殖柞蚕之法,为青云县做出过贡献”。
张县令脸色煞白,知道陈家村案发,虽然是县丞做的,可他是青云县知县。
地方百姓受了冤屈,理应找他做主申冤,他没管。
张知县心虚道,“啊,下官不知,没人来报官,下官失察”。
茅县丞脸色发白,他知道侵占陈家家业之事败露了。
茅县丞自认有茅侧妃做靠山,心想大不了放人就是,就说被小人蒙骗,找个替罪羊还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