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开了药,让男子住在医馆,照顾孩子。
肺热,肺热不就是肺炎吗?
这救不救的活?
古大夫说只能尽力。
男人被凤翊盘问,才知道他叫蓝琨营县灾民,家里原有一个老父亲,妻子女儿,地震中父亲被屋顶瓦片砸头失血过多死了,妻子刚生孩子没几天,抱着女儿没跑出来。
蓝琨为救妻女跑进倒塌的房屋,余震把檩条滚落压伤腿。
等到乡邻帮他把人救出来,妻女已经走了,老父亲也没了,就只有儿子没事。
一家亲人就剩下这个八岁儿子,没想到儿子昨天也开始发烧,去求医又没有钱吃药。
不是陈景铭坐着骡车,他才拦车求助,他跪着求了好几个人,希望能遇到善心人救下自己儿子,也就是陈景铭心善帮了他。
陈景铭留下这对父子在医馆住下,自己带着凤翊回家。
结果路上又有人拦车,陈景铭纳闷了,这么多人生病?
拦车的是一个老妇人,看面相不像慈善人。
“贵人救救我家人,我们一家子没有粮食也没有住处,你心善人好帮帮我吧”。
凤翊没让陈景铭出面,他看到这老妇身后跟着好几个人,眼神猥琐不像好人。
“你家也有人快死了?怎么不去医馆救治,霍知县有令生病难民一律去城北城隍庙医治”。
老妇正假装抹眼泪,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贵人,那城隍庙能去哪,那里都是快死的人,去了能有活路”?
凤翊,“既然不是生病,你拦住我车架做甚”?
老妇跪在地上,“贵人救命,我家没有粮食吃了,人口又多求您施舍一些银钱吧,您好心救人,给个几百文就行”。
陈景铭听明白了,这是见他救人父子,眼红了。
“城南挖河道,每天二斤粗粮,你家人口又多,可去那里挣粮食吃”。
老妇撇嘴,“你们有钱人家怎么越有钱越小气,你给我钱就是,我买了吃的就不会饿死,你能救那个生病小孩,我才要几百文怎么就推三阻四的”。
陈景铭被恶心到,这是哪里射出来的奇葩。
陈景铭冷冷道,“你没吃的饿死与我何干,别理他咱们走”。
老妇人眼见骡车要走,忽然扑到骡子前方撒泼。
“唉呀,大家伙儿快来看呀,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欺负我一个老人家”。
车夫拉住骡子气的大骂,“你想找死啊,往牲口脚下躺,踩死你算谁的”?
老妇人儿子媳妇也不藏着了,一起哭哭啼啼的,说他们为富不仁欺负穷人。
引得一些不明真相的行人驻足观看。
陈景铭冷笑,“去找衙差过来,我倒要看看这家人,怕不怕县衙的板子”。
车夫下车跑去报官,凤翊在车头端坐不动,只冷冷的看着那一家人。
李强虎带着衙差赶了过来,一看气笑了。
这一家子又在这里讹人。
原来这一家子人是本地人,前些日子还去城外蹭施给难民粥吃,以前就总是用这些手段讹人。
官府抓了几次,出来还是我行我素,今天讹到陈景铭头上来了。
既然关进大牢不管用……
陈景铭对李强虎道,“李衙差,不如把他们送到城南挖河道,他们又能挣粮食,官府还能看管,省的到处恶心人”。
“就做一个冬天吧,做多挣多,偷奸耍滑可不能作数”。
老妇人一家震惊的张大嘴巴,这人怎么能把他们送去挖河道。
陈景铭对着他们笑,“看我多善良,给你们找了一个挣粮食的好地方,不用感谢我,我做的好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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