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看到爷爷早就忍不住了,安安让翠玉把他给爷爷抱。
平平性子像父亲,不跟弟弟抢东西,看到二叔探着身子让二叔抱。
陈景铭赶紧从嫂子怀里接过平平,扭头跟王氏道,“娘儿子回来了,儿子考中了举人,给爹娘和陈家争光了”。
王氏笑着点头,笑着笑着眼泪下来了。
谁能想到当初病的要死的孩子,如今高中解元,为陈氏光宗耀祖。
族长拄着拐走了过来,“景铭好样的,咱陈氏以后也有举人了,光宗耀祖呀,摆酒席,族里必须摆流水席庆贺”。
陈丙修陈柄权也来了,俩人老泪纵横,“三弟儿孙出息,咱家祖坟冒青烟了”。
陈大奎高兴的哈哈大笑,别管陈贵山是不是过继了,他都是自己侄子,陈景铭怎么都是他侄孙。
如今有了举人庇护族里,后辈子孙只要有陈景铭在,没人敢欺负他们。
陈大树抹抹眼泪,当初要是他强硬一些,儿子还是他儿子。
如今所有荣耀都是三堂弟的。
也不知道等他死后见了爹娘,爹娘会不会不认他。
陈景铭回到家,家里围满了人,陈贵山跟儿媳妇说道,“你弟弟也考中了,还是第七名呢”。
王氏笑着道,“我们前几天就知道了,县衙前几天来报喜,第二天亲家那边就来人送信,说亲家舅舅考中了”。
族长跟族老都说了,“那天官府来报喜,说,考中解元县里会给五十两银子建解元牌坊,你看建在哪里合适”?
陈景铭想了想,“族里想建在那里”?
族长道,“大家伙的意思是建在离村口不远处,你说呢”?
陈景铭没意见,陈氏族老喜笑颜开,就知道景铭会同意。
大家七嘴八舌问陈贵山省府啥样,有啥稀罕物。
陈贵山可有了吹牛资本了,把在府城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听得大家羡慕不已。
他们有的人县城都没去过几次,人家贵山跟着儿子都去过省府了。
陈继铭天快黑才回家,现在陈家生意多了起来,他人手又不够用,每天早出晚归。
陈家村人陆续离开,族长说了,挑个吉日摆流水席,他们等着参加就是。
“大哥,这么晚才回来”?
陈继铭笑道,“生意多了,忙不过来,爹又不在家,地里秋种要盯紧了,好几百亩地,今年佃给一些没地的人种了一些,也要看着些”。
陈景铭道,“大哥咱家管理人才还是缺,你可以再去买些几个人回来,好几年了家里也没添下人”。
陈继铭沉默道,“今年夏天汉江决堤,灾民四处逃逸,当地官员贪腐贪了救灾银”。
陈景铭知道这事,当初流民都跑到安德府了。
陈继铭接着说道,“我让人去那边买了一些活不下去孩子,应该快回来了”。
陈继铭弄了一批粮食,送到离受灾地方不远处去卖,粮价定的不高,只为了给当地人一个买粮食机会。
当时交代了,看到有潜力的少年或者青年可以买回来,当然人家要是自愿跟着的。
眼看着秋天已尽,冬天要来了,去那边的人还没回来。
考中举人还是解元,当然要请客,陈家族里看了摆酒日子。
陈景铭去看望王夫子和冯夫子,每人都送了谢师礼,谢过两位夫子启蒙教导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