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本该是团圆的日子,然而小巷里的惊叫声却格外的引人注目。
附近的住户心惊肉跳,却没几人敢出门查看。
一座小院里头,舒明月披头散发,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中裤和一件肚兜,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头发却被人狠狠的拽住,那巴掌更是一下下的打在她的脸上。
“真是个贱人,竟勾引我夫君,打量我们刘家是好欺负的吗?”
二十上下的妇人因为气急败坏显得有些面目狰狞,她看着眼前哭喊的女人道,“给我塞上嘴打。”
一个粗使婆子从旁边桌上拿起一个已经脏污的抹布直接塞舒明月嘴里了,“让你勾引男人,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勾栏里的女人学会勾引男人。”
婆子说着话狠狠的拧在舒明月的身上。
身上衣服少,舒明月是又冷又害怕。
她看着眼前的妇人跪地哭泣求饶,可刘娘子根本不听她求饶,让人使劲儿的掌嘴。
不远处桌前坐着的男人面色阴沉,“行了,别打了,不就一个姑娘。”
刘娘子眼刀子飞快的甩在徐子睿的身上,骂道,“是啊,就一个姑娘,家里缺了你是怎么的?房里光小妾通房就七八个,现下竟还学着人养起了外室。”
徐子睿面色阴沉,却不敢言语。
这妻子是父亲定的婚事,却是个泼辣的,偏偏长相一般,他是真的不喜欢。
同样普通样貌,他为何偏偏喜欢舒明月?
因为舒明月性子与刘娘子截然相反,是个再温柔体贴不过的女子了。
所以徐子睿才喜欢过来。
今夜在家吃了团圆宴,喝了一点酒,在房中时与刘娘子起了冲突,去小妾房中时又听她们争风吃醋,可不就烦躁,于是便来了舒明月这里。
舒明月温柔小意,哄的徐子睿心情舒畅,免不了在炕上痴缠几回。
只是没料到,两人才完事儿,刘娘子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了,直接将两人给堵炕上了。
徐子睿是无所谓的,自己这婆娘没少将他从小妾床上拉起来这事儿,现如今,人也睡完了,打也打了,徐子睿就觉得差不多得了。
便不耐烦道,“人已经睡了,你便是不乐意也没用了,说不定这肚子里已经揣上我的孩子了,你可别给人打坏了。”
说着他还一个劲儿给舒明月使眼色。
舒明月立即虚弱的倒在地上。
刘娘子一瞧,心里更气,可她也不敢真将人打死了,便忿忿道,“你跟我回去见父母。”
徐子睿哪里肯,便上前揽着她的肩膀道,“不过是我养的一个小玩意儿,玩玩罢了,娘子何必生气。再如何她能越过你去……”
徐子睿拖着刘娘子往外走去,身后一众仆人也跟着散去。
屋里只剩下倒在地上的舒明月还有那个伺候的婆子。
寒冬的地上冷冰冰的,舒明月如置身冰窖,她动了动却没爬起来,她瞪向那婆子,骂道,“还不赶紧将我扶起来。”
她形容狼狈不堪,面目狰狞,满含恨意,婆子怔了一瞬,连忙过去将人扶起来。
待到了炕上,舒明月裹着被子,浑身发抖。
原来,那就是大家族出来的女儿。
原来,那就是正室。
而她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只不过是男人放在手上的玩意儿,是可以被正室随意打骂的玩意儿。
这是舒明月第一次真切的感知到正室与外室的区别。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难道她要一辈子见不得光吗?
后半夜,各处的鞭炮声都歇了。
舒婉与谢怀谦痴缠一回,这才搂抱着一起睡去。
初一早上,鞭炮声又多了起来,院子里似乎有人起身了。
谢怀谦难得没有早起跑步锻炼,拥着舒婉却是一动也不想动。
舒婉睁开眼,感受着他的变化,不禁笑道,“怎么,今日不想遵守大夫的要求了?”
谢怀谦磨磨蹭蹭,支支吾吾道,“偶尔一次兴许也可以?”
男子早上本就精力旺盛,寻常男子再正常不过,对谢怀谦而言却是少有的经历。
所以即便谢怀谦再想遵从大夫嘱托,也免不了想试一试。
毕竟过年吗,就当是给自己的年礼了。
谢怀谦不撒手,舒婉便上手。
大晚上的谁也瞧不见谁时这种事儿也就那样了。
但现在天亮了,外头兴许还有其他人,虽在自己被窝里,可难免会不自在。
“真的想要?”
谢怀谦脸都红透了,身体越发的难捱。
突然,他翻身上来,咬着舒婉的唇道,“我说不想要,你难道就能放过我?”
舒婉一怔,没想到这话竟是从谢怀谦口中说出来的,登时笑场,“当然可以。”
说着她双手掐在谢怀谦腰上,直接将人给挪一边去了,“就像现在,我完全可以抽身起来,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