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因着院试,舒婉不曾说那日之事,谢怀谦也不问。
只最后一场考完,谢怀谦才询问起来。
舒婉摇头,“虽然我们有怀疑对象,但要想让对方承认或者那几人松口恐怕都不是简单的事。”
闻言谢怀谦哂笑一声,“那边不查了。”
“不查了?”
谢怀谦点头,“是,既然查不出来,那我们何必让人为难?咱们终究有一日要离开此地,徐家和尹家却得在此地住下去,咱们不好给人添这大麻烦。”
舒婉皱眉,“那我找他们是找错了?”
“当然不。”谢怀谦轻声解释,“如此也能给徐子睿家中施压,知晓咱们与徐兄,尹兄是站在一起的。徐庆川再行事,起码也得掂量一下。”
舒婉听的头大,“这里头门道可真多。”
“是啊,这种事大约以后不会少。”
谢怀谦轻笑,“还是我们不够强大。”
这强大自然不是武力值的强大,而是在这封建社会立于不败之地的强大。
便是在八九品小官眼中,谢家也是无足轻重的家庭,更遑论更高级别官员眼中。
夫妻俩唏嘘一声,便让马车调转车头直接往书院去了,谢怀谦道,“我便先不回家了,等后日旬休我再回去。”
舒婉点头,瞧着谢怀谦进了书院,好半天才回去了。
舒婉心里有些复杂。
只短短几日的功夫,谢怀谦即便在她跟前仍旧是那个有些羞涩的男人,可在外头,却已经不复原来瘦弱的形象。
他已经真的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既然他说他来处理,那她也不必再多言。
至于今日所受欺辱,有谢怀谦在,还担心报不了吗?有本事真将他们给噶了,连进京的机会都别给他们留。
舒婉回去家中,宁氏不见谢怀谦,不禁惊讶,“直接去书院了?”
舒婉笑道,“是啊,如今六月中旬,离着乡试不足两月,他自是要勤学苦练,才能多几分把握。”
如此解释,宁氏果然不再追问。
倒是谢怀慎知晓此事前因后果,免不了问个清楚。
舒婉便讲了一番,见谢怀慎面色不忿,也只能劝道,“大哥,报仇总有咱们报的时候。有句话说的好,将鸡养肥了再杀,吃的肉岂不是更多?”
谢怀慎一愣,“有这话?”
“自然。”舒婉一本正经道,“咱们都莫管了。”
若这话是谢怀谦来说,谢怀慎可能还会担心,但是舒婉说的,他就信了,“好。”
若舒婉知晓谢怀慎的想法,定会跟他说一句:“大哥,你兄弟可比我牛逼多了,你兄弟打架的本事的确不如我,但论脑子,把咱们几个绑起来也比不上一个谢怀谦的。”
舒婉晚上琢磨了一下谢怀谦的话,觉得他说的有理。
这几日因为思考这事儿可是费了脑子,赶紧掏出一包烤核桃补补脑子。
至于为什么不给谢怀谦这考生补?
就他那脑子还需要补?
再补得上天了。
事情果然如谢怀谦所说,隔了两日,府衙那边便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