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太是有苦说不出,到了后院对苏仪娴道,“你父亲为你找了一……”
话都未说全,苏仪娴已然不乐意听了,“我不要,我就要谢二郎。”
自打偶然一次机会瞧见谢怀谦,苏仪娴这心里便住进了这人,哪怕知晓对方已经成亲,她也忍不住去想去惦记,忍不住求着母亲带她去了苏家。
可惜她没瞧见谢怀谦的妻子,倒是再她打探下得知,谢怀谦的妻子是他们逃荒路上买来的,买来的妻子能有什么好的。她可是举人老爷的女儿,对方不过一村妇,怎么可能与她比较。
只是上一回她特意在半路上堵他,不想他竟是瞧都不瞧她一眼。
苏仪娴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吗?
那必然不是的。
她看着母亲决绝道,“娘,若不能嫁给谢二郎,我宁愿一辈子不嫁。”
苏太太只觉眼前发黑,气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人家成亲了。”
“成亲了还能休妻,谢二郎如此大才,合该我这样的小姐配得上,哪里是一个村妇能配得上的。能教她当这么久的秀才娘子已经是抬举她了。”
苏太太咬牙,“你父亲不会允许的。”
苏仪娴抬头,看着母亲,眼中带着势在必得,“若非嫁给谢二郎,我宁愿去死。”
苏家姑娘死不死的舒婉不知晓,不过她也的确懒得应付这些人。
本也没什么交情,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家中。
只是宁氏不知苏家小姐拦车之事,回头用晚膳时还跟舒婉嘀咕,“这苏家是瞧着二郎得了功名才与我家客气的?可她带着未婚的女儿是什么意思?”
宁氏百思不得其解。
舒婉忍不住笑了,“想想之前拦车之事。”
宁氏一拍大腿,这么大的事她竟然给忘了,她一拍巴掌气愤道,“没想到还是打的这主意,早想起来我都不该让她们上门。”
她忿忿又歉意,“舒婉,这事儿是我的不是……”
舒婉哭笑不得,“这与您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客人上门恭贺咱们将人撵出去。再说了,人家不也没明目张胆的说这事儿吗。”
闻言宁氏点头,“没错,人家又没当面说。”
读书人家要脸面,对方既然是举人家庭,家中子女少不得也识文断字,明知他们家二郎成亲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前凑,实在令人不齿。
但宁氏还是道,“以后瞧着得减少往来了,这样的人家不值得来往。”
舒婉不在意,“您瞧着办就行。”
只要不到她跟前来找不痛快,舒婉懒得搭理。
男人太帅又有本事,被其他女人吸引也实属正常,这或许是第一个,却非最后一个。最要紧的是男人是否能守得住,而非她去打压那些女子。
否则男人变心了,便是她再挣扎收拾外头那些女人也是无用功,所以,何必管这些。
宁氏听了,笑道,“若二郎知晓你不吃醋,说不得还得委屈呢。”
舒婉面露尴尬。
这还真有可能。
夜里谢怀慎回来,果然带回来谢怀谦的书信,格外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