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沈昊昌的声音,阿怡将门打开了。
可能是不知道沈昊昌会来,阿怡身上穿了条黑色的睡裙,看样子心情大起大落,她下午应该睡了一会儿。
睡裙是两件套的款式,里面是深v的吊带,外面搭配一件束带的外衣。阿怡已经将外衣扎起来了,但还是难以那一道若隐若现的沟壑。
看了眼眼前的未亡人,沈昊昌道:“大嫂,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带了东西来,一起吃一点吧。”
“我没什么胃口。”阿怡摇头。
沈昊昌买了个披萨,还有一些小吃以及一提啤酒。
就像他想不通,装披萨的盒子为什么方的,披萨是圆的,还要切成三角形吃,他也想不通,丧疯的死,她好像真的有点伤心。她难道还真的对丧疯有感情不成?
丧疯那样的人,比法海还不懂爱情,如果不是需要发泄,他根本不需要女人。沈昊昌是真的觉得,丧疯一死,钱都是她的,还不用再应付丧疯,憋笑已经不容易了,伤心是什么鬼?
“大嫂,随便吃一点吧,不吃饱了,哪有力气笑…到最后,看我替大哥他们报仇。”沈昊昌朝她劝了一句。
阿怡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见她的目光落在了啤酒上,沈昊昌随口解释,“买披萨送啤酒。”
买啤酒的小票还在袋子里。
“我被骗了?”沈昊昌抢救了自己一下,又忙转了话题,“大嫂,这里还住的惯吗?”
“挺好的,没那么空,也不会胡思乱想。”阿怡点头。
低情商,房子小。高情商,没那么空。
沈昊昌开了听啤酒,也替阿怡开了一听,他没有问她喝不喝,问了她不喝呢?开完了再和她碰碰杯,她实在不喝就算了。
碰完杯,沈昊昌满饮了一大口,“昨天这时候,我还在和大哥喝酒。”
阿怡:“……”
她沉默着把啤酒拿起来,喝了一口。
酒越喝越多,沈昊昌向阿怡敞开心扉,“大嫂,我心里其实特别害怕。”
阿怡疑惑却又有几分理解的看向他。
她当沈昊昌是害怕杀丧疯的那伙人。
却听沈昊昌道:“我害怕找不到凶手,不能替大哥报仇,我怕大哥在下面会怪我。”他越说越激动,拿着啤酒,坐到了地上。
阿怡无奈起身走向他,俯身伸手想拉他起来,“阿昌,你先起来。”
她外衣的系带虽然没有散开,但伴着她俯身的动作,里面的吊带起到的遮挡效果极其有限,水滴形的胸口,尽数落在沈昊昌眼里。
握着她的手,沈昊昌站了起来,但在喝了口酒之后,又情绪崩溃的将她搂在怀里,“大嫂,我好怕,我一定要找到凶手,一定。”
阿怡想要挣脱,但见他没有更多分的举动,加上挣脱不开,就任由他抱着了。
一句说完,沈昊昌就松开了她,继续喝酒。
只是两人喝酒的地方,由餐桌变成了茶几前的地毯。
是沈昊昌跌跌撞撞的过来,阿怡只好跟了过来。
酒越喝越多,沈昊昌吐露的要替丧疯报仇的真心越多,两颗受伤的心,就靠的越近。
在酒精的作用下,沈昊昌摸到了她的心,和她之间的距离,变成了负的十八点六二五。
真心换真心,力量换声音。
隔天。
沈昊昌一边挠他凌乱的头发,一边观察着阿怡的反应,是甩锅是当成没发生过又或者是主动承担责任,都得看她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