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近在忙什么?”
“派出所里还能忙什么?家长里短,J毛蒜皮,各种各样你想不到,但是又必须要忙的事情。”骆寒无奈地笑了笑。
他以前是刑警。
后来有了工作调动,才来的芜东,而且据我这浅显的知识面来看,他应该是被降职了。
具T的东西,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
这次回家,我带了一点衣服和书回来,装在大书包里,看上去东西很多,实际上并不重。
下车后有一段路要跟骆寒一起走。他伸手过来:“我帮你拿吧。”
我头一抬,转了下身,很傲娇地避开了他的手。
“不用!又不重!”
傍晚,太yAn落下得早,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来,我回头看到我和骆寒的影子贴在地上,被拖长,彼此之间的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
“你在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我又看回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看什么。
总之,现在想想跟骆寒有关的一切,就觉得很复杂。
这时,一辆车打着车灯迎向我们,从我胳膊肘边驶过,我知道我不会被撞到,就算是走在外面,我也是在安全的范围里。
可是车子刚走,骆寒就伸手抓住了我的一只手腕。
我不解地看着他,问他怎么了。
他没回答,只是行动上没有停,轻巧地把我从外面送到了他的另一侧,靠路侧的里边。
这样我就走在相对安全的里面,而他在外侧。
我想明白了这一点后,看着他眨了眨眼。
他又神情坦然地往前走。
我却有点后知后觉,那种复杂情绪又涌了出来,而我依然无法辨认它。
骆寒b我高不少,一开始是一段平路,拖在地上的影子长度清楚地表明我跟他之间的差距。然后走到了一片凸起的小台子,我毫不犹豫地站了上去,有外部加持后,身高往上一窜,我得意地挺x抬头转身,看着自己的高度差不多和骆寒齐平。
骆寒却注意到了另一个方面:
“你小心点儿啊。别摔下来了。”
“怎么可能!这么矮。”我不爽他低估我的实力,老觉得我处处都需要人担心。
骆寒盯着我密切地关注了一会儿,看着真的没事,才移开目光,看着前方。
他总是抿着嘴角,像是在克制漫上嘴边的笑。
而我此刻才迟钝地回忆起手腕上那片被他用掌心握过的地方到现在还透着一GU,我说不清道不明的sU麻触感。
那天吃完饭,姥姥姥爷和其他长辈们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被我妈安排着楼上楼下跑好几趟倒垃圾,最后一趟回来后,看到骆寒在厨房里帮我妈洗碗,他还穿着我妈穿过的大红sE围裙,带着一GU难言的喜感。我妈在他旁边没事做,一看神情就是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我以为只是闲聊。
等我靠近厨房外,蹲在地上勤勤恳恳地整理垃圾袋时,我听到里面,我妈问了骆寒一句:
“梁栀礼最近没有带你淘气吧?”
这话问的,还把我当四五岁小孩儿呢?淘气?对呀,我就是淘气的。我什么时候不淘气了?
一边听着,我一边愤愤地扎袋口。
“没有呀。她挺乖的。”
骆寒竟然说我乖?
我有点心虚。
“她之前天天回来得都特别晚,会不会打扰你休息呀?”
“不会。我睡得也晚。”
我想到了那晚我以为骆寒已经睡了的尴尬.....至今都带着社Si后遗症。
“小骆啊。栀栀呢,从小就.....是我,我离婚离得早,那男人一去不回头,从那以后再没管过她。我一直不太敢问,栀栀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孩子,表面上又倔又犟,其实,心思是肯定有的,只是不说。”
我手头的动作慢了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骆寒。
“她后来任X了一点,再没人能管住她了。我也不太敢打。她从小到大,就没怕过谁。可是毕竟还小,不知天高地厚的。我看着她呀,还挺怕你。在你面前,乖了不少。你跟栀栀现在又刚好住一块儿,她不正经的时候,你帮阿姨多提醒提醒她,多管管她,我也能放心。”
“好。阿姨你不用太担心。她其实,没有您说的那么恶劣。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可是我会担心她。尤其是担心她的安全。她现在太稚nEnG了,又那么有主意,天不怕地不怕。做妈妈的,还是不放心。得有一个人,她害怕又不敢惹的,来管管她,我看小骆你就正合适!”
明明是段很正常的话,我却听着很难受。
莫名地眼眶发胀。
我慢吞吞扎紧垃圾袋袋头的时候,骆寒推开了厨房的门,从里面出来,我双眼通红地抬起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