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割发代首
见到众人脸色难看的样子，袁绍和曹操心中轻叹了口气。
他们非常理解这些人的心情。
如果不是曾经亲自交手过，又如何能够深切感受到那种无奈。
但仗还是要打，现在不告诉他们，明日攻城，他们只怕会被打懵，损失必然不会小，而且还会影响攻城进度。
如今有了心理准备，虽然折了士气，却也是不可避免的。
“田承寿部最擅长的就是结硬寨、打呆仗，诸位还请做好准备。此战，勿要顾惜士卒的损伤，务必要不惜一切代价猛攻，争取数日内将其拿下。”
“否则一旦战事拖延，局面对我们会更加不利。”曹操沉声道。
对于和赵云部拼消耗，曹操从未想过。
打仗，以奇谋取胜固然好，但在绝对的实力相差甚大的时候，即便是奇谋，也需要足够的力量作为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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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他们太弱了。绝对的兵力优势，竟然令主公看不到胜算。
赵云的天赋笼罩之下，所有士卒的状态都保持在一个极为稳定的区间，根本不会为任何外力所动摇。
赵云见到这一幕，神色微动。
果然，袁本初还是那个袁本初。
此战之前，他们便已被提前告知过自己可能经历的场面，而且他们多是老兵，自是不会因此慌乱。
“并州退了一步、冀州退了一步、司隶又退了一步，本初，如今的我们，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曹操郑重道。
相较于藏在泰山山脉里神鬼莫测的臧霸部，曹操等人宁愿对付赵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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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万大军，又有如此坚城。拼消耗的话，最后只怕他们这几十万大军得拼掉一半。
田泽给他们出了一个近乎无解的死局，最大的两个破绽，赵云、臧霸，一个不会输、一个输不了。
听了曹操的话，袁绍自嘲的笑了笑。
看见麾下文武的模样，袁绍笑了笑，随手拔起腰间宝剑，割掉了自己的一截头发，并将长剑插在面前。
对方的进攻颇有章法，而且整体联动，明显是知晓己方守城的厉害，特意训练过的。
即便敌人有所针对，也只能减少些许伤亡。
毕竟不是所有的部队都能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也不是所有的部队都能在山地作战中保持足够的战力。
曾经的自负和优柔寡断被田泽打没了，不曾想竟然连同他的骄傲也为之动摇。
发家艰难的曹操比袁绍要清醒的多，他深知，打仗最核心的一点便是决心。
审配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丝毫的惊疑，而是满满的战意。
密密麻麻的巨大弩矢和巨石泼洒而去，审配指挥下的联军依旧毫无畏惧的向前冲锋。
这一刻，意志坚定如袁绍都不禁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