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谈完,贾琅和五位家主饮酒听曲,夜半才散席而归。
吴,陈,杨三家共抄出上千万两财物,其中黄金和现银共计合白银四百多万两。贾琅让人清点出四百万两,派五百锦衣卫缇骑押运回京,上交崇安帝。贾琅相信崇安帝见到这么多钱,肯定会心情舒畅,替他挡住那些官员们的弹劾。
五日后,贾家的楼船停靠在扬州码头上,贾蔷带人迎接。姐妹们由丫鬟搀扶着下船,换乘马车前往盐运衙门。
小惜春问道:“哥哥呢,怎么不来接我们?”
贾蔷说道:“三叔去金陵了,过两天就回来。”
到了盐运衙门,姐妹们由后门进入内宅。先去拜见了林如海,稍作寒暄,薛宝钗,三春,史湘云就借故离开,留下林黛玉陪林如海说话。父女二人多年未见,自然有很多的话要说。
贾琅依然扮做书生,带着书童蓝凫,同行的还有罗子明。此次去金陵,贾琅是为了整顿金陵的锦衣卫。扬州的锦衣卫已经烂透了,金陵这边儿也好不了多少。除了锦衣卫,贾琅还要整顿江南驻军。江南承平日久,这些驻军大多数都已经腐朽堕落,不堪一战。
金陵做为大乾以前的都城,现在的南京,又称应天府。也设有六部,督察院,国子监等机构,与神京级别相同。金陵的锦衣卫同样设有南北镇抚司,负责监察江南。
贾琅南下前,已经上奏崇安帝并得到准许,将裁撤金陵的南北镇抚司,另设金陵,苏州,庐州三个锦衣卫千户所,由神京锦衣卫指挥使司直接管辖。
贾琅此举是为了肢解江南做准备。如今朝廷中大半官员都出自江南,已经有了尾大不掉的趋势。按照贾琅的设想,江南将被分为安徽和江苏两个布政司,以及中央直管的应天府,也就是金陵府。意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分裂朝廷中的江南籍官员。崇安帝很赞同这個设想,等贾琅整顿完金陵的锦衣卫和江南驻军,掌控住江南局势,就下旨分拆江南。
客船沿长江逆流而上,贾琅站在船头,看着波澜壮阔的长江,心情激荡。迎着清凉的江风,举起酒壶灌下一大口酒,而后放声高歌。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歌声豪迈中夹杂着一股沧桑的气息,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是贾琅所唱,罗子明都以为这歌声的主人,会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