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大水袭来的时候,那些富户们,却担心堤坝被冲垮之后,会淹毁他们的田地,于是便找到王德,希望能够掘开西岸堤坝用以泄洪,好借此保住东岸堤坝和他们的农田。
而王德因为收了他们的好处,也随即同意了富户们的请求,派人暗中毁掉了西岸的堤坝。
结果,这次洪水的规模,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虽说依照这两座堤坝的质量,最终也挡不住这次的洪水的袭击,但最起码可以在洪水来临之初,为百姓们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
结果,就因为王德与那些富户的相互勾结,暗中破坏了西岸堤坝,使得西岸的堤坝面对滚滚洪水的时候,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扛住,便被直接被冲垮,无数来不及逃走的百姓们,也因此死伤惨重。
依照估算,这次的水灾,使得清水县百姓,至少有三万多人,死于洪水之中。
三万多条人命,就因为这帮家伙,而死于非命。
看着眼前的卷宗,李愔的面容也有些扭曲了。
“来人!!”
李愔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让周围人浑身一抖。
一名金吾卫士兵,快步跑了进来,“卑职在!”
“立刻派人,以八百里加急,将这卷宗送到陛下手中!”
“是!”
那士兵上前接过卷宗,随即转身快步朝外跑去。
待士兵离开之后,李愔抬眼看向马周,神色冰冷的说:“立刻将王德、以及所有参与了毁堤的人员,全都带上来!”
“是!”
马周点点头,随即对着手下吩咐了一句。
很快,王德等一众官吏,以及十几名本地富户,便被带了进来。
李愔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王德,尔等为一己私利,毁坏堤坝,致使无数百姓惨死,如此漠视人命,真是罪大恶极。
来人,将这些混蛋押到城外灾民面前,全部凌迟处死……”
听到李愔的判决,王德等人顿时吓的面无血色,就连马周也是心头一惊。
“殿下,冤枉啊,臣等冤枉啊!”
王德也当即扑通跪了下去,“殿下,那两座堤坝,根本就挡不住这次的洪水。
臣掘其一,而护住了半个清水县,有功无过啊殿下……”
“哼,死到临头还敢狡辩?西岸堤坝的后方,多为百姓村庄,人口密集,反观东岸堤坝,后方虽有大片农田,但却人烟稀少。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应该掘开人烟稀少的东岸堤坝泄洪,可你却偏偏反其道而行,掘开了人口密集的西岸堤坝,致使三万多百姓惨死。
你敢说,这不是你故意为之吗?”
“这……”
听到李愔已经将此事调查的如此清楚,王德也不由脸色煞白。
“推出去,全部凌迟处死!”
“是!”
随着李愔话落,一队士兵冲了进来,然后将王德等人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