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莺气急,却又不能再说什么,毕竟她之前说的那些话的确存在太多的漏洞,若是惹得他们在深究起来,只会对她不利。
但她到底还是不能咽下这口气,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既然师弟你都这么说了,还是我去救吧,若是莺莺遭遇什么不测,还烦劳请玄锦师兄给我父亲写封信,就说莺莺是因为救人才出的事。”
她此番大义凛然的模样,倒像去英勇就义一般,不过她这么做还是有收获的,譬如某个脑子缺根筋的人。
“呃,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救人吧,莺莺师姐你说的也不错,我们修仙之人的确不能见死不救,我和你一起吧,我还能保护你。”
没见过这种上赶着要去做事的,反正是慕离的话也不是那么让人感到意外。
其实慕离并非是真的想去救人,实在是他觉得,毕竟崔莺莺是个女孩子,被彦殊这样三番两次的落了面子,下定决心要自己去救人,但若是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岂不是显得他们太心狠了。
崔莺莺没想到,居然只有慕离这个家伙愿意跟着她一起,顿时觉得有几分气恼,先一步先跑了出去。
眼看着崔莺莺越跑越远,慕离赶紧跟上,转头对玄锦道,“那大师兄,我就先去了。”
“随你。”玄锦落下两个字,他不再他们离开的方向,而是转头看向另一处。
反正他说再多都没有用,有些人你得让他先中两次招,受两次难,才能知道一些道理。
玄锦的心思实在不在那些人身上,因为从刚才开始,他就感受到那边传来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就像上次他在那个黑店里遇到的那种气息一样。
结合他们从进城开始就有一直有人跟着,再加上这道躲在暗处的气息,玄锦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在这里他可能会见到那个人,或者是和他相关的人。
楼台上,一人快速闪身躲在柱子后头。
他没想到玄锦的直觉居然这么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居然也能察觉到自己所在的位置。
看来这次进城的几个人不好对付啊,要不是那位大人说要放他们进城,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样的人践踏大人一手建立起来的乐土。
说起这个,这些人也不怎么样嘛,明明是修仙的,看到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难道不该上前去营救么,居然只是默默的看着,真是有够无情的。
亏得他特地让手下的人去演上这么一出戏,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够那么无动于衷。
不过也无所谓,既然现在他们进城了,那之后会发生点什么可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毕竟比起他,那些人可更不喜欢他们这些外来的修仙者。
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他们菖蒲城可不是随随便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进来了,只要付出代价。
男子长叹一口气,真不知道那位大人为什么要放他们进来,还特地传信过来。
虽然那股气息一闪而过,但玄锦还是察觉到那股气息所在的位置。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探查一下那个地方,总要确定那些人到底要搞什么鬼?又要对他们做什么。
“大师兄,你要去哪里。”彦殊见他直直的往一个方向走,连忙跟着上去。
自从刚才开始,他便收到了来自手下的讯息,那件东西很快就要出世了。
彦殊之所以选择来这里,并非是因为其他,只是为了夺回那个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属于他们先魔一族世代拥有的魔剑,也是他的本命剑破空。
前世,他好不容易寻到了破空的下落,却没能取走,今生,他一定要将破空拿回,因为这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
有了这柄破空,他往后想做什么也能事半功倍,待他寻回他们先魔族遗落的所有神器,这世间将再也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其实第一个寻回破空,除了他早就知晓他的下落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再怎么说,他现在明面上还是个剑修,怎么能没有佩剑呢。
就像玄锦有青莲,他有破空。
他本意是来寻剑的,没想到会与南铭煊赫对上,他倒是险些忘记了。
不过他现在必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离开这里,然后才好去取回他的剑。
玄锦要去哪里,其实他也很清楚,因为刚才那一瞬他也察觉到那股气息,不过不是南铭煊赫本人的,应该是他手底下的人。
二人一路走至田记染坊门口停下,玄锦再次朝那个方向看去,就在这田记染坊的二楼。
那到底是什么人?
玄锦作势就要往染坊内走去,只是他刚进去就被人拦了下来。
“这位客官,本店即将打烊,恕不接待外客,还请见谅。”拦着他的是店里的伙计,但明明此刻还没到他们该打烊的时间,这么突然打烊,肯定是隐瞒了什么。
玄锦并不理会,大手一挥,径直继续往里走,他倒要看看刚才那个在楼上的人到底是谁。
一进院子,他的视线就被遮住了。
院内挂着各色的纱布,一阵风吹来后,纱布交叠着飞舞,毕竟这个地方是个染坊,里面虽然是有很多染色晾布。
他绕过这晾布的区域,快步走着。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楼台,总共三层,但四周封闭着,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样貌。
“这位客官,都说了小店打烊了,你怎么还往里冲呢?赶紧出去。”伙计跟了上来,下意识伸手去拽玄锦,想将他直接给拽出去。
可他的手别说想要触碰玄锦,就是连玄锦半片衣袍都没能触碰到。
彦殊将他两只手反制于他身后,那伙计试着挣脱两下,都没能挣脱开,心里还不由得嘀咕,这人怎么力气这么大。
笑话,这伙计以为玄锦是能随便碰的么,居然想起动他的人,简直不知死活。
玄锦目光仍盯着高处,但他四周扫射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可以直接走上去的台阶。
于是他又转过身,拉着那伙计的衣领道,“这个地方该怎么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