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写的字是有些丑不假,但只要能认识不就得了,为什么非要要求那么高呢?
她就区区一格格,难不成四爷还打算把她培养成个女状元?!
真是好气哦。
好不容易写完了一页,维珍捧着送到四爷的面前,结果四爷的那张俊脸登时就面目狰狞起来,眉头皱得都能夹死只苍蝇,声音也冰冷的像是呼啸在三九天的西北风。
四爷重重指着维珍的字,拧着眉瞪维珍:“你自己说说,你这几天有进步吗?”
好气哦,亏他耐心细致手把手教了几天,愣是一点儿进步都没有!
简直比榆木脑子的十四还不如!
维珍缩了缩肩膀,小声道:“四爷教训得是,只是……天赋这种事儿谁也说不好,兴许妾身的天赋就不在……”
不待维珍话说完,四爷凉凉的眼风就扫了过来:“说什么?大点儿声。”
维珍缩得更厉害了,恨不得把脑袋都缩进腔子里,声音也更小了:“妾身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就觉得四爷怎么比她亲爹的爹味儿还要正宗呢,这通身的爹味儿简直都冲鼻子了!
不止爹味儿,还有教导主任那味儿,真是够够的!
“心浮气躁,能练好字就怪了,”四爷冷哼道,懒得再多看一眼那辣眼睛的字,直接塞到了维珍的手里,然后冷声道,“以后每天练五张大字。”
维珍嘴角一阵抽搐:“……是,妾身遵命。”
就算是当年上高三,她爸妈她老师对她都没有要求这么严格过,甚至她爸妈还老是担心她压力大,夫妻两人成天把“考不上大学也没啥,大不了就回家继承面包店”挂在嘴上。
维珍盯着手里的被攥得皱巴巴的纸,委屈又生气。
有什么比一觉醒来发现在自己穿到清朝给人家做以色侍人的小老婆更可怕的?
答曰,以色侍人还不够,人家还要你色艺双全,既能床上妖精打架,还能手下笔走龙蛇!
啊!老天鹅你没有心!
委屈生气也不好使,敢怒不敢言的维珍只能耷拉着脑袋又回到了桌子那侧,然后继续郁闷地练字。
四爷再度捧起书,继续专心致志看了起来,只是看着看着眼神就不自觉地往对面飘。
他刚才是不是太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