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凤雁像看傻子似的看何树华:“你不知道东子是谁?你不是照相馆的老主顾吗?”
何树华尴尬道:“我只替我爸来过三……七八回吧,只知道老板姓刘,不知道叫东子……”
田凤雁翻了一记白眼儿:“东家叫刘晨,摄影师才叫东子;开票的那个女孩儿叫方菲,本来是服务员,现在和刘晨处对象;刘晨的爸妈不同意,眼不见心不烦,这才没来店里……”
何树华像看超人似的看着田凤雁,没想到这么会儿功夫,田凤雁不仅卖出去不少东西,还把人家家底都给套出来了,实在太可怕了……以后,他得离这个女人远点儿……
正担心着,田凤雁开口道:“别人正撮合你和我大女儿呢,实话告诉你,我不同意。”
何树华登时不服气了:“你这人说话忒难听了,我哪儿不好了,咋就配不上你女儿?她不就是当上广播员了吗?一个临时工,又不是电视台主持人,有啥可嘚瑟的……”
田凤雁苦涩一笑:“我不是说你配不上她,是她,配不上你。”
通过接触,田凤雁觉得何树华学小伙子,心眼儿不坏,还有救;而自己这个女儿,自私自利,对她这个妈生病都漠不关心,怕是,没救了。
何树华懵逼眨眼,他还头一次见到说自己孩子不好的妈。
看来,这个冯玉婷,性格真有问题,问题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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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凤雁带着何树华去了物华楼二楼喜婆婆家,喜婆婆看了田凤雁拿来的毯子,试着给开出了五十元/条的价格。
田凤雁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而是不紧不慢的推销起了自己的三块做衣裳的布料和剩下的干菜。
喜婆婆是卖床品布料的,不卖做衣服的布料和干菜等,对田凤雁语气有些不耐烦,田凤雁也不急,像闲唠嗑似的攀谈。
急得何树华直挠头,这个冯婶,口口声声说要去医院看病,咋还跟老苍子似的刮在这儿不走了呢?
人家都那么数落她了,她脸皮咋那么厚呢?
田凤雁不紧不急,有来买床品的新婚小俩口,她还帮衬着东家说好话,给小俩口好的建议,一上午没开张的喜婆婆竟然卖出去二百多块钱床品。
喜婆婆不好意思道:“大妹子,你这人,脸皮够厚,心眼挺好使。人家新人也买了毯子,你没抢着推销自己的,反而帮着我卖。这样吧,毯子我给你55块/条,和裤子料凑一起,给你200块,其那件军大衣和干货,我帮你问问隔壁几个床子的姐妹要不要,行不?”
田凤雁点头如捣蒜。
在喜婆婆的帮助推销下,加上之前卖掉了,田凤雁总共收获了三百七十五块钱。
出了物华楼,何树华扁着嘴道:“冯婶,我是该说你奸呢,还是该说你傻呢?你那三块料子,其中一块是纯毛料,不便宜,毛毯要价就是八九十,刚才你还卖了六十五,她只给你五十五,你吃亏了啊……”
田凤雁无所谓:“总比她刚开始给我的五十多了五块啊……对方省钱、我省时间,两好噶一好,挺好的。我得去医院瞧个病,中午十一点半到政府门口与你和小章会合。”
二人分开行动。
田凤雁直奔中心医院。
当然,她并没有病,也无需看病,而是坐在b超室门口,守株待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