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醒来的时候,原本相隔半个手臂距离的两人又彻底贴在了一起。
他的手紧紧地搂住了怀中青年跟四年前手感没什么改变的腰肢,一副几乎要将人揉进怀里的架势,一看便知道这只手不是无辜的。
那条绑在两人手上的傲因筋更是因为他们的姿势而与他们胡乱地纠缠在了一起。
方多病手指掐起法诀,用秘法打出一道灵力,落在傲因筋上。
经过一夜之后早就沉寂下去的金筋顿时松开了两人的手腕,反倒将自己捆成了一团,滚落在方多病的掌心。
被惊动的禹司凤转醒过来,惺忪的睡眼与方多病一对视,他原本自然地搭在方多病胸前的手下意识地一揪,将这身蓝袍揪出了几道折痕。
“抱歉。”青年松了手后急促道,随即翻身坐了起来。
方多病看了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领,正想说什么,房门却突然被人拍响。
小银花在门外边拍边喊:“司凤,流辉……前辈,不好了!”
禹司凤连忙抬手招过床尾的腰带,用灵力打理好着通身的凌乱,又给自己施了一记净尘术,才在看了眼方多病后,下床去开门。
“怎么了?”他问。
小银花两只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像是想看清楚他有没有受欺负,反倒将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眼见他面露不虞,小银花才继续道:“是若玉,若玉说看见褚玲珑一大早就跑了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钟敏言出去找了半天也没有消息。”
方多病闻言皱起了眉,“你有没有看见她朝哪个方向去了?”
“好像是去了东面。”若玉答道。
东面,那不就是密林?
他抬腿走到了院子里,翻手从乾坤袖中取出一个阵盘,对身边的禹司凤道:“你帮我叫一下璿玑。”
青年点了点头,没有耽搁地快步小跑上楼。
而褚璿玑更是在知道玲珑不见之后,便一举从二楼围栏处跳了下来。
此时方多病的阵盘已经启动,借着院子里的这棵枝繁叶茂的柳树,连通了东面的密林。
他侧头看向褚璿玑,道:“你身上可有玲珑的东西?”
将一双大眼瞪得浑圆的褚璿玑连忙从口袋里翻出了褚玲珑给自己绣的香囊:“这个可以吗?”
香囊在他身上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了,不过好在褚玲珑绣的时候扎破了手指,留了一丝血迹在上面,所以方多病还是用这个香囊在森林中寻到了少女的位置。
他闭起双眼,将元神附着在阵法之上,借着附近的树木看清了褚玲珑现在的情况,不由轻笑出声。
褚璿玑有些着急,一把抓住了方多病,力气大得差点将他拽得一个踉跄。
禹司凤忍不住制住他的手腕,皱眉喝道:“璿玑!”
他第一次这么大声呵斥自己,褚璿玑面上一愣,又看了看挑起了眉的方多病,慢慢地收回了手,“对不起啊,流辉哥哥,我太着急了。”
方多病自然不可能与他计较,反倒是憋着笑地看了反应颇大的禹司凤一眼,将人看得有些别扭地背过身去,才对褚璿玑道:“玲珑没事,她在东边的密林里,估计是被什么恶作剧的小精怪给困住了,所以一直在里面打转。”
脸上还被画了只不知道是鸡还是什么鸟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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