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二哥都能去我也要去!”林雨筠愤愤不平到。“你还小,再等几年爹带你出去游玩。”林揽摸了摸林雨筠的头安抚到,“那好吧。”林雨筠只得妥协到。“爹,娘我吃饱了我先回屋收拾了。”林全强压兴奋,说完便一溜烟跑出了正厅,生怕此事变了卦。林全跑回房间后,齐菱钰仍是有些放心不下,再次询问古洪雇佣时和来时的细则,古洪则是一一作答,最终只得出个的确有些古怪但却想不通有何危害的结论。
“弹弓、小刀、肉干也要带些若是整日吃干巴巴的干粮怎么行、平日里攒下的铜板也要带上、还得上后厨拿些盐和辛激粉若是洪叔打到猎物没有香料可太可怕了.......”林全一边自顾自嘟囔,手中一边将手中的物品一件件摆在桌上。至于衣物什么的齐菱钰早就替他准备好了。
清晨,“二少爷,该起床了,要出发啦!”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昨日林全特意叮嘱过她让她在卯时就将他叫起,但是却因为林全昨日太过兴奋睡不着,到了寅时才沉沉睡去,而到了婢女来叫门时,只听屋内传来“我再睡会,晚些再叫我。”后屋内又没了动静,没办法只得稍晚些再叫二少爷了,婢女一脸无奈。
“都寅时五刻了?你怎么才叫我啊!不是让你寅时整就叫我起身的吗?”林全喊着,穿起衣裳边系着扣子,边用手沾水后胡乱擦了擦脸。“方才是您让我晚些再喊您的。”婢女为自己辩解。“算了没时间跟你争了,快别端着盆了,快将我桌上的物件装入行囊。”只见林全上衣还没完全扣上,便蛮力一蹬将脚往靴子里塞。
正厅,眼看空无一人,桌子上放着几个盖着的食盒,林全掀起一个,抓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囫囵吞下大口喝了口茶。林全家前门,林全家夫妻二人在跟古洪说着什么,林雨筠则是绕着一辆马车好奇的左瞧瞧右碰碰,就连林项也出来了倚在门口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只是这大热天的也裹得严严实实,听闻脚步声林项向门内望去,只见一少年左手拿着包袱,右手一根大油条,嘴里还咬着半个大肉包,急冲冲的向着门外小跑而来。
辰时整,“差不多该启程了。”古洪提醒到。林全正站在齐菱钰面前,齐菱钰帮林全整理着已领口中说到:“都快比娘高的人了,衣服还穿不好,出门在外的收着点性子,凡事听洪叔的,有什么事也跟洪叔说,不可轻信陌生人,若是吃不好.......”“行啦娘,我知道啦。该说的昨晚都说过啦。时辰快到啦,我得启程了。”林全打断到。“还有一件事,把这个带上。这个是娘的祖上传下来的,听你外祖父说曾是皇家赏赐的,若是遇到危难,把它典当了换点盘缠回来。”说着,齐菱钰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玉佩塞到林全手中。“放心吧娘,我可机灵着呢,不会有事的,娘孩儿走了。”“爹,儿子走了!”林全郑重的说到。“去吧,注意安全。”林揽摸了摸林全的头笑着说到。“哥,注意身体,等我回来我将路上的见闻讲给你听。”林全轻轻拥抱着林项说到。“等你回来。”林项温文尔雅笑着。“怎么样漂亮吧?娘给我的,可惜你没有。略略略”林全一个大扭胯,将刚挂上腰间的玉佩朝向林雨筠显摆到,“哼我才不稀罕呢,将来我会有更好的。”林雨筠不甘示弱到。
上了马车,缓缓前进,林全不禁掀开窗帘向后望去,眼见林揽搂着齐菱钰,夫妻二人微笑着向着林全招手,林项高高举起右手轻轻挥舞,林雨筠则是翻着白眼双手扯着嘴角拉着眼皮做着鬼脸。林全也伸出半个身子用力的向亲人挥手告别。
眼看着车一点点远去,最终消失在了转角,齐菱钰再也忍不住将脸埋入林揽怀里轻声啜泣,林揽将其搂得更紧了脸贴紧了齐菱钰的额头说到:“但愿一路顺风吧。”
“全哥,全哥...”坐在马车上的林全听闻后面传来呼喊声,赶忙喊到“洪叔,麻烦停一下马上就好。”眼见马车渐停,覃伍终于是追上了,边喘着粗气边说到:“全哥....我.我.我爷爷让我...给你带了些药。”覃伍撑着膝大喘了几口气断断续续地说到,并递来一个小包裹。林全接了后对覃伍说:“替我多谢覃先生,我很快就回来的。走啦。”马车又缓缓远去,覃伍大喊道:“全哥,我等你回来还要抓更大的鱼!”“得嘞!”
艳阳高照,三辆马车走在一条羊肠小径上,脖子上的铃铛叮铃铛啷响个不停,中间的那辆马车中传来一声抱怨:“洪叔,怎么这么颠啊?”正是被颠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的林全一脸苦瓜相,“再走十里就能走官道了,到时就不会如此颠簸了。”古洪安慰到。说来也奇怪,这辆马车早在西域时就已然备着了,一路上却一直无人使用,当在泓福客栈与那日与‘猴子’碰头后,见此多了个孩童通行到时也未曾说过什么。一路上只是默默赶路,不停的抽着马儿,古洪也不得不挥动马鞭让马儿加快速度。
距离官道大约还有五里路,路旁树荫下一群人护着一辆马车似是在等着什么。“吁~”最前面的马车缓缓停下,林全好奇的探出头去,只见一群护卫打扮的人正望向此处,为首的是一个眼窝深深凹陷,商人打扮的老者。只见前面马车‘猴子’走上前去行了一礼后二人低头谈论着什么。那商人思考片刻后微微一点头,随后走向身后马车,卑躬屈膝像是在请什么人出来。
一个衣着灰色罩袍,看不清面容的身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低着头径直走向林全所在的马车。“洪叔那人是谁啊?咋向着我们走来了?”林全探出脑袋,“不知,未曾见过。”古洪牵着缰绳仔细打量着来人。车帷被掀开,那人附身进了马车。这时林全看到了此人长相,大约与他年纪相仿,身着的罩袍颜色虽然内敛,做工和设计可不寻常人家所能比拟的,毕竟林全家中经营着布行对这方面多少有些了解,一上车就通过衣着注意到此人身份非富即贵,不过他也没多想大大咧咧地说到:“你好,我叫林全,你叫什么?”半响,“阿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