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斌说:“哦!不了,小兄弟,我们今天下午在南中服务器休息够了。我们回车上一家子聊聊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行!那好吧!”卓柯知道对方对自己留有警惕,也不好说什么。
一家三口回到自己的微型面包车上,卓柯栓好车门躺在被褥上开始在脑海中描绘那个之前睡在这里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是俊还是丑,是胖还是瘦……
“嘭嘭嘭……”沉重的拍击声把卓柯从睡梦中惊醒。他一下子从被褥上弹跳起来,好几秒钟才明白过来自己身处何地。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听外面有人喊叫:“小兄弟,准备出发了!”
卓柯答应一声跳下车,一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没想到自己又睡着了。
四人上车,李华斌发动车子开了一刻钟。
卓柯说:“老李,关闭大灯然后低速行驶,让眼睛适应黑暗一段时间!就快要到那个区域了!”
李华斌听罢关闭大灯降低车速,他女儿紧张地问:“那个地方太可怕了,我们何不掉头进入荣华县绕过这段高速?”
卓柯说:“荣华县人生地不熟,里面的危机比高速公路上大多了!”
“哦!”李梦苒觉得有道理,不再说话,紧张地看着左右黑漆漆的窗外。
这是一段荒凉的公路,虽然是深夜,但是眼睛适应黑暗后依稀可以辨别灰白色的路面标线和黑色的植物轮廓。发动机低沉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空间很快就被吸收,剩下的只是偶尔一两声食腐鸟类的低鸣。
很快,前方公路的两边出现了两个山坡,卓柯低声说:“靠边停车,我先去打探打探!”
李华斌停好车对卓柯说:“小兄弟,你可要小心呐!”
卓柯下车轻轻关上车门,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黑暗中。
他沿着应急车道一路小跑,感觉没有戴口罩的呼吸就是畅快。五分钟后,他来到山脚,先观察一番没有动静后向前小心地走了几步,仔细往路面一看,果然比之前多了几块大石头和几十枚四脚钉。
他妈的!卓柯心里咒骂一句,看到这些均匀分布的四脚钉,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推开石头,清理完四脚钉,留下两个放在路边,准备等返回时带上,也许它们以后会有用武之地。
他翻过隔离带,绕开撞毁的汽车,小心地避开路上的四脚钉,抽出刀子,沿之前那些村民冲下来的路往山顶上走。
坡顶有个高压线塔架,下面铺着一些木板,周围散落着一些各式各样的箱子,正是这些恶毒的歹人埋伏和分赃之地。现在木板上躺着一个人,卓柯没有看到,起初以为是堆放的什么东西,后来他看到这团黑影动了一下,这才发现有人!
卓柯惊出一身冷汗,转身就跑。那人同时也发现了卓柯,大叫一声:“谁?”说完,操起旁边的一把斧头向卓柯飞去。
也许是天太黑,斧头没有击中卓柯,只是贴着他的耳朵飞出去“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卓柯汗毛直竖,高度紧张的状态下稍稍迟疑了一下,腿脚跟不上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那人以为卓柯中斧,兴奋地冲上前来,举起另一把斧头剁来。
卓柯看得真切,一个侧身躲过斧头,情急之下抬起刀子一阵乱捅。
那人正好弯着腰,他腰腹连中数刀,都没哼叫一声便倒地不起。
卓柯惊魂未定地爬起身,看着垂死挣扎的那人,赶紧上前搜身,居然搜到了一把摩托车的钥匙。
“你……你摩托车停哪里?”卓柯问。
“狗……狗日的!”那人说完这一句便不再动弹。
卓柯的心怦怦直跳,浑身被汗水湿透。忽然,他的脑袋一阵刺痛,但是瞬间又消失,接着双耳轻微的耳鸣起来。这种症状是他的老毛病,小时候就有,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就特别容易犯,但是体检却检查不出任何毛病。此时一阵风吹过,让人精神爽逸。卓柯拍了拍自己的脸来到高压塔下,从背包内颤颤巍巍地取出望远镜,看到远处的山谷中有几点昏黄色的灯光。
那个山村离这里还有一些距离,此人有可能就是骑摩托车过来的!看样子除了这个家伙蹲守外,其他人都还待在家里。卓柯看到这里放下心来,掏出手电四下寻找,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找到了一辆十分破旧的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