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阿宝林喝了不少酒,加上车马劳顿,他哈欠连天昏昏欲睡。
这会儿他实在坚持不住了,斜眼瞥了一眼五花大绑根本无法动弹的卓柯叮嘱坐在前排的手下:“盯着卓柯!我眯一会儿!给老子看紧了!有什么闪失老子枪毙你!”
说完,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不到一分钟鼾声大作。
卓柯见阿宝林睡着了,其余的牛人会士兵都去农场的仓库了,开始想办法怎么逃走。
他知道一旦落入吕晓骏的手中,下场必定会很惨烈。
他尝试着动了一下,完全不可行。他全身上下从肩头到脚踝都被拇指粗的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如同蚕茧一般,别说动了,就连挪动一下位置都很困难。
一月的天气有些寒冷,但是卓柯急得浑身是汗,他多次尝试静下心来运用特殊能力,但是不能成功。
坐在副驾的士兵听到动静盯着卓柯说:“嘿!老实点!你想干啥?”
“我要撒尿!快憋不住了!”
士兵听到这里也感到小腹微涨,他之前也喝了不少酒,此刻也想上个厕所。
“你先憋着,等老子先尿完!”士兵跳下车,径直走进了旁边屋与屋之间的巷子里。
他刚解下裤腰带,后方的巷尾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体格健壮的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身后,闪电般的用肘弯箍住了他的脖子。
“呜……”士兵脖子一紧根本喊不出话来,十秒不到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这一切卓柯都看在眼里,心想对方是何人,为什么会对牛人会的人下手,难道是五行社的?
想到这里,那两人并排走来,他感觉左边个头稍矮体型偏瘦的人有点儿面熟。
两人来到巷口后,卓柯大吃一惊,左边那人居然是钱秋!他对比之前少了一点吊儿郎当的姿态,多了些许沧桑与阳刚之气。
卓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看了看后确定是钱秋无疑,内心激动之余五味杂陈,同时认出了那个高个儿就是钱秋父亲钱德远的保镖勤俊彪。
钱秋冲卓柯笑了笑,示意他不要作声,然后和勤俊彪来到了车旁。勤俊彪踮脚往车内看了一眼,阿宝林还在熟睡,口水都淌了下来。
他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轻手轻脚地拉开车门,割断了卓柯身上的几排绑绳。
卓柯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看了一眼如死猪一般的阿宝林赶紧抖落身上的绑绳跳下了卡车。
就在这时,远处头一个走出仓库的牛人会士兵看到了正欲逃走的卓柯。
他先是一愣,赶紧丢下肩头的粮食暴喝一声:“站住!”
说完,他举枪就射。
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射入巷口的红砖上击起一团粉尘,卓柯、钱秋和勤俊彪的背影同时消失在巷口。
这一枪惊醒了阿宝林,一看旁边的卓柯不知去向吓得睡意全无。
他透过车窗看到三条背影正在巷子里奔跑,赶紧拔出腰间的手枪一通乱射。
手枪的准头很差,三人拐了个弯消失在了巷尾。
“妈的!”阿宝林气急败坏地咒骂一声跳下车,冲仓库的方向大声吼道:“都他妈给我去追卓柯,跟他一起的还有两个人往这边跑了,记得带上一个识路的老乡,再带上一条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