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尸王沉默的看着它。
起初，它有些不解于罗素的话。
但只需轻微换个角度，便可以明白这场游戏的规则。
“你的意思是，我们所有人，都要去面对一位共同的敌人？”
“不错。”罗素点点头，目光复杂的看向溺尸王。
它想必是认出了它。
看见了它这么多年经历的苦难；看见了他的挣扎、他的绝望、他的决心；也看见了他手上，沾满了罪孽的鲜血。
“不不，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灾厄之王忍不住打断道：
“游戏有了崭新的规则？共同的敌人是什么意思？要杀掉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吗？可为什么又说不会有真正的赢家？”
“安静。”溺尸王低声道。
它在思考。
灾厄之王有些幽怨的瞥了它一眼，竟真的没再言语。
格雷夫此刻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听它道：
“游戏何时开始？‘所有’的含义是指什么？”
“已经.......”罗素用权杖指了指上方。
众人不由自主的齐刷刷抬起头去。
苍茫蔚蓝的天穹上，出现了一道漆黑色的细线，肉眼几乎难以辨别。
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溺尸王恍然看见，就在它抬头的功夫，那道裂痕，明显变宽了些许。
“那就是我们要共同面对的敌人吗？”溺尸王呢喃开口。
罗素点了点头，目光中再次出现一抹赞许：
“不错。「神谕」的原话是.......”
“神明将在天上睁开祂悲怆的双眼，淌下七颗晶莹而漆黑的血泪——它们不光会化为人身涂炭人间，也同样会化作终结一切的弓弩，为世界带来和平的曙光。”
“所谓一人胜则全员胜，一人败则全员败。神对你们最后的怜悯，是‘不死’的宽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