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微微一皱眉头,略为沉思:“哦?彭文博?莫非是源松府府主?”
“嗯,正是彭府主……”
曹安有点愁眉不展,低声说道:“彭府主或其家眷,每年皆会来此烧香礼佛。他若是知晓龙华寺遭遇大火,可能会爆发雷霆之怒啊!恐怕,很多人都会受到惩处,甚至镇守使和尤镇令,都会牵连其中啊!”
“什么?”
金戈忍不住惊呼起来:“我才到安昌镇上任,就背这黑锅啊?哎呀呀……”
“惟有期盼这场火灾,并不严重。而且,作为镇守使,也要及时明查这龙华寺失火之事啊!”
曹安虽与金戈年纪相仿,但其对官场的理解,绝非金戈能够相提并论。
“啊!对啊,我现在是镇守使,揖捕盗匪,也是我份内之事,这失火之事,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若非曹安提醒,金戈,尚将自己当成局外之人,现在才察觉,在其位要谋其政啊!
忽然,嘈杂的声音传来……
“你个小贼,往哪里跑!”
“抓住他,快点抓住他……”
一道黑瘦矮小的身影,直接窜进了镇公署。
“呵呵……真是巧啊,是你……”
金戈瞧见他,微微一愣,随即笑容满面。
这黑瘦矮小男子,竟然是偷盗钟离晓风之人。
他这次偷盗,却遇到升任镇守使的金戈,而自投罗网。
寥寥数日,两人再次相遇,也真是有缘啊!
那男子急忙双手急挥,结结巴巴说道:“是我……不……不……不是我……”
“张玉郎,这是金镇守使大人……”曹安认识此人,急忙引荐。
“啊,见……见过金大人……”张玉郎急声说道。
“张玉郎……”
三个彪形大汉,疾奔而来,皆手持棍棒,气势汹汹,根本没有顾忌门口的守卫,就欲往镇公署里面闯。
见此情形,曹安高喝一声:“站住,这是镇公署,你们竟然要强闯,意欲何为……”在金戈面前,正是他表现之时。
其中一壮汉,三十多岁,满脸横肉,他缓步走近曹安,满脸盛气凌人,露出鄙夷的眼神,撇了撇嘴,露出一口大黄牙。
“哎呀呀,曹安,你自以为跟了镇令,就可以为所欲为啊?不要忘记你曾经的卑微,在我沈家面前,不要太嚣张……”
“你你你……”曹安顿时面红耳赤。
“你什么你,赶紧给我滚远点,沈家的事情,岂是你能够掺和的,小心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那壮汉目露凶光。
金戈微微一皱眉头,镇令尤明立乃是筑基之下无敌手,可谓众所周知。
此人却依然在镇公署门前,如此盛气凌人,如此嚣张跋扈,显而易见,沈家并不忌惮尤明立,而其势力必然是非同小可……
“大人,此人是沈远山,捕头沈密是他叔父,心狠手辣,乃是本地一霸,无人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