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去,跟一个小乞丐毫无区别,唯独一双眼睛乌黑锃亮。每次洗完脸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小家伙和楚文十分亲近,随时随地都粘着楚文,好像知道楚文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般。
这天晚上。
老和尚在练习走路。
楚文抱着小家伙,拿根棍子在地上写写画画,琢磨自己的发财大计。
老和尚走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下。
“看来真没人来领她了,总得给她取个名字吧。”
楚文停下手上动作,想了想道:
“她肩上的胎记像一个秀字,要不就叫她秀儿吧。”
“秀儿,秀儿,蛮好听的,看不出来,你个颠佬还怪会取名字。”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师父,你的脚好得差不多了,我们下山吧。我想好了,到城里后,我先去写些诗词来卖,然后我们开个店……”
“你那些歪诗鬼来买啊,再说了,有钱买笔吗你。”
“唉,最难就是这第一桶金……师父,我看山下的王员外家有钱,实在不行,我今晚走一趟。”
“他家不行,有狗。”
“李瘸子家呢?”
“他家没值钱的东西了。”
“赵铁匠家多少有些余钱。”
“他家也不行,他婆娘觉浅,有一点动静就醒。”
“张记米店呢?”
“张家大儿练过轻功,跑得特别快,你跑不过他。”
“诶,师父,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你管老子!”
老和尚斜了楚文一眼,看了看楚文胸口挂着的葫芦。
“我看你脖子上的葫芦似金非金,似石非石,也许还能值点钱。”
“这可不行,师父你少打它主意。”
这葫芦事关楚文穿越之谜,他哪肯拿去卖钱。
老和尚打这葫芦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楚文爱若性命,只得又道:
“这娃娃的衣衫料子极好,我看倒是值几个钱,实在不行还可以换些吃食。”
这事楚文也知道,那衣衫特别好洗,而且一点不褪色,阳光下还金光闪闪的。
也不知道是由什么料子织成,柔韧得很,楚文前世都没见过。
沉思良久,楚文开口说道:
“这衣衫事关秀儿身世,也不能卖,我会想其他办法,就这么定了,明天就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