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脸袋白皙异常的女孩,微微上挑的眉宇间有股不输男子的英气,些许雀斑在酒馆昏暗的灯光照映下,透出一种刺透人心的野性美。
被原世界霸屏的夹子美女浸染过的埃科斯,哪里见过这种格调,不自觉得暗中吞了吞口水。
好在姑娘的性格和她的长相完全相符,丝毫没有羞怯的撑了撑有点撕裂裙摆,理了理些许凌乱的棕红色头发,没有正面回应埃科斯充满善意的询问,而是大方的伸出白皙的小手自我介绍道:
“克雷斯。”
“埃科斯。”
埃科斯见状忙伸手握住姑娘的小手,姑娘手背摸上去很软很滑,手掌埃科斯却摸到一些硬茧,这反差让他对这手的主人产生了强烈的探索欲,不自觉的把中音的声调压至低音,集中全身的磁力于咽喉道:
“很荣幸认识您,美丽的姑娘,不知是否有幸请您喝上一杯?”
“可以。”
这位叫克雷斯的姑娘话不多,很干脆的径自走向埃科斯的那桌找位置坐下了。
看见姑娘坐定,埃科斯又转向那位裹剑勇士,这人看来已经有些喝醉,晃晃悠悠的身体需要班达克扶着才能站得稳。
充满血丝的双眼木讷无神,看样子很缺觉,乱糟糟的略腮胡子衬托着一张严肃到一本正经的脸,有些滑稽的是,这张正经脸的额头上鼓起一个大包,突兀的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忍住内心想笑的冲动,埃科斯忙上前寒暄着,也给他引入座位,又叫过一个伙计,让他替换在旅店值守看货的凯瑟琳过来给这位包扎。
很快凯瑟琳过来一番包扎检查,在确认这位自称法提斯的络腮胡子无碍后,也挨着克雷斯坐下入了席。
有外人在,埃科斯大方的做东,让班达克帮着点菜,把酒馆能上的菜基本都上了,包括两条大烤鱼,一锅炖鸡,一个火腿拼盘,半只烤羊,以及管够的奶酪、白面包、啤酒、和女人们爱喝的蜂蜜酒,酒馆老板还免费奉送了瓜果时蔬,满满的一大桌子都是美食。
这年头就是结婚宴,也吃不了这么丰盛的一桌,推杯换盏间气氛慢慢活跃起来,就连严肃木讷的法提斯也提起了精神,几杯啤酒过后和班达克称起了兄弟。
而坐在一起的克雷斯和凯瑟琳也很对味,这两位像多年的闺蜜,边吃边聊,话题很多。显然,原以为不爱说话的克雷斯只是不愿和陌生人说话,一旦熟悉了也是个能唠的。
之所以摆上这么丰盛的一桌,除了到饭点了,埃科斯这个中国人出于礼貌的客套,毕竟刚刚的混战大家有一起并肩作战之谊,更主要是埃科斯有意结交这两位,特别是络腮胡子法提斯。
这位手上那把剑十分了得,如果真是去了剑鞘,那几个混混全部会被他格杀,这是上过战场的班达克的原话。
其人的人品更让埃科斯看重,这年头很难见到一个人为另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挺身而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比濒危物种还要珍贵的那种,说他有中国人才有的侠义之心都不为过。
要说他豁出命为克雷斯出头,是不是心里对姑娘有什么不纯的目的性,也只不过是一个靠下半身思考的莽夫罢了。
但是埃科斯可以肯定不是的,就他观察,这位除了克雷斯为答谢他,给他敬酒的时候和姑娘对视过,其它时间连正眼也没看过姑娘一眼,上桌后唯一让他感兴趣的,是和班达克聊一些战场上的往事。
而且通过观察埃科斯还发现,这位绝不是一般的人物,一般身手厉害的人通常都是张狂、蛮横、粗鲁之辈,即使平常能够隐藏,喝过酒以后都能体现出来。
而这位却相反,说话谦逊有礼的像个牧师,这种有能力却还有谦逊低调的性格,更生了埃科斯结交的心思,相信不仅是他,谁都愿意结交这么一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