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是在大街上转悠的,消息比较灵通,上神经病学问题,最近有没有什么比较新鲜的事儿。
天气太冷,又是下午邮递员也没什么活,他也乐意跟桑时清聊天,打发时间嘛。
要不然太早回到单位他也是不能下班的。他们组长最近心气不顺,回去太早了也是扎他眼。
要说新鲜事那还是真有:“就我们隔壁那家人这都酸汤子中毒多少回了,还吃呢。”
这件事情倒是跟桑时清早上从桑时庭那听来的事儿是一件了。
没等桑时清说话,快递员压低声音:“不过我们都琢磨着,这是有人故意给他们下毒。”
这倒是桑时庭没说过的,她立马来了兴趣:“什么情况,详细说说?”
“就这家人吧,有点儿不当人,那老头老太太一共生了三个子女。老大是女儿早早的就嫁出去了,老二老三都是儿子,也都娶了媳妇。”
“但他们家不把媳妇儿当人,在他们的眼里,那媳妇儿就跟家里长工似的,做最苦最累的活儿,连饭都吃不饱。”快递员儿他们那一片对这一家人都十分看不惯。
说起那一家子的坏话,他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现在早就不是艰苦年代了,但他家那俩儿媳妇儿还过着没解放前的那种生活。夏天穿打补丁的就算了,冬天还穿那种塞了芦花的棉袄。”
当时听到最后一句话格外的震撼,她们这一块儿能够长芦苇的大池塘并不多。
缝一件棉袄,那得费多少芦花呢?
“为了搓磨儿媳妇儿,这也太拼了吧,那芦花至少得从别的市运过来,就这费用都够买上棉花的了。”
已经90年代了,我国边疆地区已经成功的种植了上万亩的棉花,以前一斤难求的棉花在这个年代已经变得稀松平常起来。
这芦花花没什么用,正常情况下根本就不会有人特地去找它。
“可不咋地呗,要不说这家老太太挺那啥呗。”快递员十分赞同,他继续道:“就前不久他们为了给家里的大孙子娶媳妇儿把他二孙女卖给了一个乡下瘸了腿的老光棍。”
“后面又说要给二儿子盖房子,把他们家才12岁的二孙女送到了乡下去住,对外说是在太姥家住,但谁不知道是送到乡下去给人当童养媳了呢?”童养媳这种旧时代陋习早就被国家明令禁止,但是在某些地方他就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事儿。
“大概半个多月前吧,有人来他们家爆伤,说是被送到乡下去当童养媳的那个女孩已经死了。”
“唉,算算岁数,到这会儿也才15岁。后面听村里人打,听说那女孩是难产死的,你说这15岁生孩子能不难产嘛?”快递员说完摇了摇头,格外惋惜。
一阵风吹过,快递员冷的一哆嗦:“行了,桑记者,我不跟你唠了啊,这天儿实在太冷,我先走了,有时间咱俩再聊。”
他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狗皮帽子,再把军大衣上的拉链拉,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桑时清也转身往单位走,上楼时他打开抖音系统,当看到《以假乱真的命案。》解锁进度达到百分之二十时还愣了愣。
想到刚才快递员说的那些话,她琢磨着,难道这一个故事是跟屡次吃酸汤子中毒的那一家子有关吗?
桑时清没耽误,当即便转身往公安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