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家不愧是久历风尘的人,说起旧事,就会娓娓道来。陈怡然自然不会措失这样的机会,还有一件记在心头的事,并脱口问:“那大夫人和唐老爷之间的夫妻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淡薄的?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的吗?”
“差不多从秋少奶奶死后不久吧,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就那个时候的事。”
“这么多年没破冰的时候?”
“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隔阂,应该没人知道。”
“哦。”
陈怡然又以常见的感叹结束这段话。
继续下个话题,“那大夫人的弟弟徐顺弟与唐老爷的关系怎样?”
“这么多年徐家和唐家一直都是生意上的往来,但老爷性子刚烈常与徐顺弟暴躁的性子不相为谋,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有几次还吵得很凶。”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继续(生意往来)?”
“徐家一直都是起领头羊的作用,这其中应该也是老爷割舍不了的。”女管家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欠。
这时,女管家循着雨水的冲刷声仰望而去,脸上担心的皱纹聚成一团。不轻意间,女管家捕捉到一处雨水渗透进来的痕迹,连忙找来一个空铜盆接上,又觉得不妥,接连挪了几下铜盆才安心。
女管家连贯的动作在陈怡然看来有点毛躁,可能是这不顺心的雷雨加重了负担。
而女管家虽浅析讲个大概,即回了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对于陈怡然来说,都是需要深切的考量。
当女管家再次站到陈怡然面前时,显然陈怡然也感觉出女管家的不耐烦了,就在女管家忍不住,想以手中有事为由离开。
趁着女管家还没开口要离开,陈怡然抓紧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赶紧问吧,我手上还有其他活儿,耽误了,二夫人生气起来,我可当担不起。”
“三夫人又是为何嫁进门的?”
“这都是命,家道中落,三夫人的父亲和老爷也有交集,并恳求老爷收了三夫人,老爷看在旧相识的份上,又感觉三夫人的神韵与秋少奶奶有几分相像,便有了几分好感,让三夫人进了家门。”
“那三夫人和老爷有孩子吗?”
“并没有,只是借着夫妻名义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