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了。”
“没有人吗?”再次确认。
“是的。”
陈怡然紧接着换了个问题,“我还听说你和唐老爷处得并不理想。”
“这件事已经是肉眼可见了。”
“所以你不排除与唐老爷有过矛盾?”
“谁家会没有一点家长里短的琐事。”
“所以在要决定回来的时候,你和唐老爷争吵了?有这回事吧?”
陈怡然又把问题折回去,原因是她太想知道了。
大夫人眉头一紧,但没有之前的凶煞的模样。她举步来到了留声机的一侧,思量一番,说道:“我父亲给他(唐老爷)铺了很多的路,助力了很多。但这次因为码头的事故,他与我父亲起了争执,为了给他点教训,我父亲直接把码头的货停了。但他太倔了,应是不低头。”
“所以你们因为这事儿,起了争执?”
“难道不应该吗,有好好的房子不呆,应要来到这个漏风的破房子住,谁会想和衣食无忧脱离关系。这件事他做的过于莽撞了,但他现在死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那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杀害唐老爷?”
“这事儿不该问我了,凶手就在我们其中,找出真凶应该是你们分内的事,与其问我,不如抓紧点时间查出真凶,不然下一个受害者出现,又是很难办的事儿。”
大夫人这一提醒,并不为过。
陈怡然再次把视线转向让自己起疑心的书架上,而那个书架背靠着正是另一间房,而那间房是秋芬芳的房间。
快要有接头的头绪时,正瞧见大夫人的脸色出现了翻天地覆的变化,出于观察,她的脸色比之前看到唐老爷尸体的脸色更苍白了。一根分外显眼的枝条立在留声机旁,只见她拾起枝条闻了闻,神色恍惚着盯着枝干。
陈怡然改口厉声道:“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动房间的任何有关联的东西。”
然后径直走了过去。
大夫人眼神呆滞,声低息微的说道:“它(指枝条)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时大夫人突然身子重心不稳,侧身快要倒地之前,陈怡然一把扶住了大夫人娇小的身子,并看向掉落在地的枝条。而在储备的知识集于一身的层面上,她一眼就认出这根条干是钩吻(它的根部能散发出毒性气味,闻一下就会头昏,误食后会呕吐、抽搐、口吐白沫……严重会导致昏迷甚至死亡,别名‘断肠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