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找唐朗讨要一个说法,他见事情败露,就像懦夫一样,声泪俱下地说着。他说到……他为了自己能挤进上流社会的欲望添把烈火,对我姐的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还说刚开始的时候真的非常愧疚,但愧疚的一部分很快被他从脑海里赶了出去,为了染指雍容华贵,他像是被困在迷宫一般,让他一叶障目以致辨不清方向。——这是他第一次和我说的,还有往后的无数次。于是我一直在等待时机,等他开口说出实情,说出让他隐晦的秘密。但第一次来到这座房子里,我发现他的书架上堆满了医书,我便心领神会,他根本不觉愧疚。想到之前所的话和被他那鳄鱼般的眼泪泛起的同情,现在的我就有多厌恶他,他打着情怀幌子,来捕获我对他的好感。才发现他对不同人,会有自己的一套,毕竟他这个头衔不是平白无故来的。”
此刻,雨滴像百万大军从天而降,滂沱大雨铺天盖地,雨像疯狂的野兽,带着巨大的怒吼声恶气,和她的不顾一切的宣泄说着。
她在这一方面表露的真情难以被推翻。
继而她继续发声,不满说着:“实不相瞒,唐朗骗过了所有人,他这次回来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他一直屈身徐家,他想趁着势头摆脱徐家,却被徐家老爷识破,才落得现在的下场。”
且如她说的一样,但实情的根本不能只浮于表面,在她畅所欲言之后,陈怡然也适时出声。
“且情况如你所说,但在昨夜二夫人看到你进入过秋芬芳的房间,并且我们也发现了秋芬芳的房间和唐老爷的房间有个暗门,你经常清理秋芬芳的画像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
她过于简短的并没能让人满意,陈怡然接着问:“大夫人尸体内有把插入剪刀,寅时时分,你曾拿着一把剪刀在灭烛火,而那把剪刀我看到你随手拿回了房间,对吗?”
“是的,回房间后我一直睡不着,去了伙房把剪刀还了回去,那时冯妈和冯媛媛可以作证,然后路过后院时顺了一朵栀子花,就回房间睡觉了。”
两者的凶案之间,蒋莹晶回答的都有点含糊。
陈怡然再次发问:“案发之前你都是一个人吗?”
“不是,你们还是觉得我是凶手,但我真的不是。”
陈怡然问的句句不在点上,句句都有点戳心窝,也让蒋莹晶急红了眼。
接着陈怡然切入点的问道:“两次的凶案,都有不利于你的地方,第一,二夫人看到你进了秋芬芳的房间人,黑灯瞎火你进去干嘛?;其二,你说你回房间睡觉了,没有能人证。这两点你没很好解释,而结合前面你说的一大堆的话,你应该是个很会说理的人,到了我的问话你回答言词不长,这是为什么?”
“你们有证据吗?如果有就拿出来,别说些语重心长的话。还有……别把我的信弄湿了,这是我姐生前留给我宝贵的信件。”蒋莹晶相当不友好的回怼道:“或许你们应该先看看信中内容,我姐为什么死的,来确认我是不是凶手。”
蒋莹晶立起一道高墙,又一次强调去看信中的内容,这无疑给小张和陈怡然来了一剂强心针。